“三十年前,北山狼災,我吹響此哨,一夜退狼三百,獨守屯口三日。”老人的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如洪鐘大呂般貫入每個人的耳中,“今日,它該有新的主人了。”
他親手將掛著哨子的皮繩,套在了林英的脖頸上。
那冰涼的觸感,讓林英心神一凜。
“孩子,”老人湊近,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記住,獵王之王,不在於殺,而在於控山、知獸、安人。你救下險些害你的孫大錘,是為仁;你馴服雪豹而非殺戮,是為智;你收養狼犬為哨兵,是為謀;你立下規矩共享藥材,是為德。這枚九山哨,非你莫屬。”
林英深吸一口氣,心中百感交集。
她握住胸前冰冷的銅哨,將它緩緩含入口中。
她沒有像常人那樣鼓足腮幫子猛吹,而是氣沉丹田,運用前世特警訓練時掌握的腹式共鳴法,將一口氣息凝成一線,輕輕一振。
“嗡……”
沒有尖銳的嘶鳴,而是一聲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龍吟,低沉而威嚴,瞬間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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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音仿佛擁有生命,它穿透雲層,撕裂風雪,向著四麵八方的群山席卷而去!
“嗷嗚……”
守在曬穀場外的三隻狼犬,瞬間人立而起,仰天長嘯,它們的嘯聲與哨音完美融合,應和著,臣服著。
緊接著,從東山到西嶺,從北坡到南穀,整片連綿的林海雪原,都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回音,仿佛萬獸來朝!
這驚天動地的一幕,徹底擊潰了所有人最後的一絲猶豫。
曬穀場外,上百名獵戶、村民,甚至是從外村聞訊趕來看熱鬨的人,不論男女老少,此刻都心神劇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紛紛不受控製地單膝跪在了雪地裡,向著場中那個手持銅哨的少女,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
“獵王!”趙老栓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用儘全身力氣,振臂高呼。
“獵王!!!”
呼聲如山崩,如海嘯,一浪高過一浪,震得整片林海都在簌簌發抖。
就在此時,林建國和林招娣眼中含著熱淚,捧著一麵嶄新的旗幟從人群中奔了出來。
那是一麵紅底黑邊的獵旗,旗幟中央,用最精細的黑線,繡著一頭狼與一頭豹並肩立於山巔的圖案。
狼象征著她收養的狼犬護衛,豹則代表著她馴服的雪山之王,合在一起,便是馴獸與控山,是新秩序的象征!
林英接過獵旗,環視著跪在地的眾人,目光清澈而堅定。
她將旗幟鄭重地交到狗剩手中:“狗剩,北嶺的哨塔,以後就歸你守了,此旗就立於塔上!”
狗剩激動得滿臉通紅,猛地挺直胸膛,吼道:“是!獵王!”
林英又轉向一旁臉頰通紅的陳默,對他微微一笑:“我們靠山屯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山裡的出產,村裡的賬目,都得有個明白人來算清楚。陳默,這副擔子,你敢不敢接?”
陳默的耳朵尖紅得快要滴血,但他卻猛地抬起頭,迎著林英的目光,脊背挺得筆直,大聲回應:“我……我跟你一輩子,管好這片山林!”
夜幕悄然降臨,加冕的喧囂漸漸散去。
銅哨老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隻在林家的門檻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杖印和一句飄散在風中的話:“山有靈,人有道。你選擇的路,比我當年更難,也更遠。”
林英站在院子前,望著屋裡透出的溫暖燈火,聽著弟妹們安穩的呼吸聲,心中一片寧靜。
她輕輕撫摸著胸前那枚已經變得溫潤的九山哨,感受著上麵古老的紋路。
忽然,無人能察覺的意識空間深處,那汪寒潭之底,一直靜靜懸浮的冰晶蓮花,其第十七片花瓣,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舒展開來。
蓮心處,一點微弱的光暈如星火般躍動了一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一股莫名的警示感,悄然湧上林英的心頭。
她抬起頭,望向屯子外那片被夜色籠罩的、深不見底的黑暗群山。
風,似乎變得更冷了。山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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