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
院外傳來老村長的喊叫聲。
林英轉頭,正看見老村長帶著幾個村民跌跌撞撞跑進來,褲腳沾著黑泥,臉上全是驚恐:“出、出怪事了!柳家的田......“
靠山屯的春耕田泛著詭異的熱氣。
林英趕到時,柳家男人正蹲在田埂上發抖,犁頭歪倒在翻湧的泥裡,黑泥像沸水般咕嘟冒泡,飄出刺鼻的硫黃味。
更駭人的是老村長引的溪水——原本清淩淩的小河,此刻河床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滲出幽藍的寒氣,水麵結著薄冰,卻半點水響都沒有。
“英英姐!“
風啞子突然發瘋般撲過來,手指深深摳進林英剛踩過的泥裡。
他指甲崩裂,滲出的血珠落進泥裡,眨眼就被吸得乾乾淨淨。
眾人驚呼著要拉他,林英卻抬手製止。
她蹲下身,借著陽光細看那泥,土粒裡泛著微光,質地細膩得像被寒潭水洗過,還帶著一絲熟悉的清冽。
她心頭一動,摸出玉墜貼近泥土。
裂紋突然震顫起來,像在回應什麼。
風啞子猛地抬起頭,眼睛亮得驚人,他抓起一把泥塞進嘴裡,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手指拚命指向地脈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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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泥是"甜"的。“陳默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聲音沙啞,“啞子哥以前說過,風窟裡的藤根是甜的,能救命。“
林英站起身,泥點順著指縫往下淌。
她突然想起昏迷時的夢境,空間裡的土地翻耕聲,和地脈的搏動聲,竟漸漸重合了。
當夜,養蜂場的油燈燒得劈啪響。
林英攤開風啞子的樺皮畫,三道波紋交彙成模糊的“家“字。
陳默裹著毯子坐在她身邊,指尖無意識地描摹地脈圖的走向,竟和玉墜的裂紋分毫不差。
“我最近夢裡總聽見山在喘。“他突然說,聲音輕得像歎息,“像有人壓著胸口,喘不上氣。“
林英瞳孔一縮。老鑽工說過“地氣共鳴體“,原來陳默......
“地脈醒了百年,餓壞了。“老鑽工蹲在火盆邊,往火裡添了把鬆枝,“息脈香斷了,它就吃土、吃水、吃活氣,再這麼下去,大興安嶺得塌心。“
“可它要怎麼才肯停?“陳默握緊她的手。
林英望著樺皮畫上的“家“字,突然想起風啞子在冰窟裡畫的藤紋,想起空間土地自動翻耕時的“心跳“聲。
她摸了摸腕上的玉墜,裂紋還在開合,像在說什麼。
“它不是要吞。“她輕聲道,“它要回家。“
眾人皆靜。老鑽工的煙袋鍋“當“地掉在地上。
次日清晨,林英帶著陳默、風啞子重返風窟舊址。
曾經的雪坡塌陷成巨坑,坑底的寒氣凝成一麵冰鏡,映出百人被困時的殘影——那是地脈記憶裡的畫麵。
林英割破指尖,血珠落向冰麵,竟被“滋“地吸了進去。
冰層下浮出一條青脈,如血管般搏動延伸,直指靠山屯方向。
風啞子突然跪地,用炭筆在冰上疾書:“它要回家。“
林英渾身一震。
她想起山婆婆說“一人替百“,想起玉墜裂時空間土地的翻耕,原來地脈要的不是祭品,是主家,能護著它歸巢,能引它有序吞吐的主家。
山娃子的喊聲從屯裡傳來,帶著驚惶:“藥田......藥田的黃芪苗,一夜長高三寸!“
林英轉頭看向靠山屯的方向,晨霧裡,那片剛栽下的黃芪苗正泛著異樣的綠意,葉尖掛著露珠,在晨光裡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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