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準頭,茶杯你賠。”
孟孤舟以為燕子樓要震驚一番,結果就讓她賠茶杯。
“這個茶杯就是粗陶做的而已,不值幾個錢,我可是識貨的,彆想坑我。”
“再不值錢也是公家的東西,拿來吧。”燕子樓張開手掌朝她要錢。
燕子樓半個時辰前剛給她的一貫錢,還沒捂熱,就得還回去幾文。
孟孤舟從新買的錢袋裡拿出幾文丟給燕子樓,隨後就收緊錢袋揣回衣服裡。
“我還不至於盯上你那點錢。”幾文錢到手,燕子樓就從腰間拿下一個織金緞縫製的錢袋,光是錢袋子就比孟孤舟手裡的一貫錢貴重許多,還不說裡麵有鼓鼓囊囊一大袋錢。
“織金緞就做成錢袋子,大人您也太豪氣了。”孟孤舟剛買的錢袋就是一個紋樣精致一點的粗布。
“孟小姐還挺識貨。”
“這種東西以前我多的是。”孟孤舟收起她的粗布錢袋,不和燕子樓的織金緞比了。
“大人,收拾好了,可以走了。”馳文從北鎮撫司大門進來,他兩手空空,包袱都是身後的馳武拿著。
孟孤舟聞言,轉頭看見了馳文馳武兩張怔愣的臉。
“你這什麼打扮。”馳武問。
“利落的打扮,你們也穿直裰,和大人一樣啊。”孟孤舟撿起腳邊的包袱,準備跟上這三人走了。
“穿飛魚服太紮眼,得換個肅靜的衣裳。”馳文穿上直裰倒像個文人,“給你的包袱,路引在裡麵。”孟孤舟入獄前的包袱一直在馳文手裡。
本來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孟孤舟也就沒打開檢查。
“誒,我真是年紀大了走不快,謝謝大人等我。”一個老人的聲音。
孟孤舟再往門口探頭,是田老頭:“田前輩?您也去。”
“你的考驗還沒結束,正好田仵作的老家在徐州,順路送他回鄉。”燕子樓走到門口,見人齊了,就要上馬車。
“我和馳文馳武一輛,你和田仵作一輛。”燕子樓安排的清清楚楚。
“是。”孟孤舟先扶著田老頭上了車,才拿著包袱坐進去。
車軲轆開始往城外走了,馬車是很普通的那種,沒人看出來裡麵坐的是錦衣衛。
走了沒多時就停下了,孟孤舟掀開簾子一看,到城門口了,要查路引。
“田前輩,我下去吧。”孟孤舟接過田仵作的路引,下車去了。
“謝謝你啊。”
前麵那一輛車,下來的是馳武。
城門口人的認識馳僉事,剛要作揖行禮,但看穿的是便服,就明白是不能透露身份的事,案例掀開馬車簾查探了一番就放走了,到了孟孤舟這裡也是如此。
馬車滾滾的走開,人漸漸少了,馬跑的也越快。
京府的夏日很悶熱,才六月裡就熱的難耐,孟孤舟掀開一點簾子企圖讓風吹進來一點。
“姑娘,既然熱那就乾點彆的,不想熱這件事就不熱了。”田老頭看她熱的難受,熱的想一頭紮進河裡。
“行,您說乾什麼。”孟孤舟熱的說話都沒什麼精神頭。
“大人讓我考驗你,那我就考考你有多了解仵作這行。”
“行,您問。”說到仵作,孟孤舟就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