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連車都沒得坐,一路被小卒推搡的到了知州府。
“進去!”五人被關進一間獄裡。
孟孤舟住牢獄也算輕車熟路,牢門關上就靠牆坐下了。
她麵前站著的四個人和堵牆一樣擋在她麵前,算上鐵門她麵前有兩堵牆。
“前麵的四位,頭一次住進牢獄不習慣啊?坐下歇會兒吧啊。”孟孤舟已經完全癱倒在草垛上了。
馳文先坐下,坐在孟孤舟旁邊和她說悄悄話:“大人是掌管刑獄的人,是大焱第一刑獄官,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孟孤舟看了眼燕子樓,站在前麵一動不動:“放心,大人才不覺得委屈。”
燕子樓突然轉身坐在他倆身旁:“牢房共十二間,獄卒十人,這裡是第五間。”
“好眼力,都摸清了。”孟孤舟誇完燕子樓,就和馳文說,“看吧,大人才不委屈,剛才在勘察罷了。”
馳文堪堪能聽見她的聲音,再小就聽不到了。
在牢裡坐了會兒,就有獄卒打開牢門:“知州大人要審你們,跟我走吧。”
孟孤舟站起來帶頭走出牢獄,到了公堂啪嚓就跪下。
她回頭看了眼,後麵的四人遲疑的跟著她一同下跪,她早料到四位不懂民間報案的規矩,所以走在最前。
“大膽!。”知州突然拿驚堂木重重拍了下桌子,“京府客棧莫名消失的十數名客人,是朝廷辦案的重中之重,你們是如何殺掉那名男子的。”
“所以那具屍體是客棧失蹤者其中一個。”燕子樓問。
“是,這是你能問的最後一個問題,還輪不到你來問我。”知州不是個好脾氣。
孟孤舟看他麵相,說不定也不是一個好人。
燕子樓冷哼一聲:“哼,你問我?”束縛手腕的繩子早就鬆鬆垮垮了,他站起來繩子就掉了,“馳文馳武!”
“在!”
“拿下。”燕子樓一揮手,馳文馳武就將知州左右圍住了。
知州還有些惱:“你這個匹夫,敢挾持我。”
“本指揮使還沒當過匹夫呢,倒是新鮮。”燕子樓走到堂上,馳文馳武就將知州拽走了。
“大人請坐。”
燕子樓坐下,一腳踩著椅邊,一手從衣襟裡拿出令牌丟給馳文。
“錦衣衛指揮使在此。”
知州仔細看了看那塊令牌,是鎏金銅牌沒錯:“見過指揮使大人。”知州一跪,堂內其他人也就跪了。
孟孤舟看了看現在很囂張的燕子樓,算是明白了,這幾個人早有計謀,就不告訴她,燕子樓的令牌居然隨身攜帶怪不得包袱找不見了他也不慌。
她站起來束手腕的繩子也掉了,扶起來田老頭後,走到馳武身邊說:“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早知道就不裝了,那繩子那麼容易掙脫。”
“你要是裝不住,不就露餡了。”燕子樓盯著堂下的知州說。
“柳大人,要是找不出凶手,就要把罪名按在我身上嗎。”他把玩著桌上的驚堂木說。
燕子樓的聲音傳進柳知州耳朵裡:“不是,當然不是……”
“馳文,把屍體和那個男人帶上來,我不想聽到柳知州說話。”
“是。”
馳文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破抹布,隨便團成球就塞進柳知州嘴裡。
一個屍體和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上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