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麵的是具女子,麵容仍姣好,除了沒眼球眼睛癟下去了,看起來就像睡著了。
“傳聞中有種膏藥叫蓬芷香,無香味但塗抹屍身後可保屍體不腐,不確定這些屍體上塗的是不是這種。”燕子樓仔細看過屍體每一寸,看不出任何用香的痕跡。
“屍體帶不走,不如帶點衣服布料回去查探查探。”孟孤舟手裡已經拿著剪子準備剪了。
“行。”一塊布料就遞在他手上。
“把這具屍體弄出來。”燕子樓指著中間的一具男屍說。
他湊近聞了聞,是丁香的味道:“這具是碧泉客棧的,丁香的味道已經很淡了。”
孟孤舟也聞了聞,她就沒聞到:“屍體這麼分散,謀劃之人布的局好大。”
燕子樓看著這些屍體,有了新計策:“今日這十幾個人都沒命回去,估計這‘魑魅’還會派人來,不若來個守株待兔。”
“就我們三個,打那一堆人?”孟孤舟問。
燕子樓覺得孟孤舟對自己的戰力認知不太清楚:“就是你一打二十我覺得也是彆人吃虧。”
“這不是能不打架就不想打嘛,我從前也是個不會打架的千金,不打架的時候就算發呆,也覺得能有片刻回到從前。”
孟孤舟安置好那具女屍就想走了:“走吧,我餓了,去討碗齋飯。”
燕子樓點點頭,兩人一個輕功飛出去了。
飯桌上的香客不少,沒有一個要到傅淼書法的。
“這傅先生的字真難求。”
“不知熟人能不能要到……誒,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傅老的熟人,我見這兩個人進去傅老的房間了。”
此話一出,孟孤舟已經感受到了從四麵八方投射來的眼神。
“看你們經常出入傅老的房間,是不是很熟?”一個年輕男子問孟孤舟。
孟孤舟並不想打擾傅淼,眼骨碌一轉,突然放下手中的碗開始裝病:“誒呦,我頭好暈肯定是中暑熱了。”她往燕子樓那裡靠了靠,“快帶我去看醫館。”
燕子樓明白了她的意圖,立馬攙著她的胳膊離開飯桌。
等走遠了孟孤舟才停止嚎叫:“我這招真好。”滿是對自己聰慧的欣賞。
燕子樓鬆開扶著孟孤舟的手:“傅叔會感謝你的。”
香客的衣服都素淨,人堆裡突然出現一個穿飛魚服的馳武,相當紮眼。
“看他的臉色,應該是查探到有用的東西了。”燕子樓看著馳武一進來先在院子裡閒逛了兩圈,再走到小童麵前塞了點什麼東西。
燕子樓也閒逛了兩圈,才走到傅淼房門口。
馳武要給他的是一張字條。
見東西得手,燕子樓回到他三人住的房間準備細看,孟孤舟就尾隨著他進去了。
“字條寫了什麼。”她問。
燕子樓把字條張開,紙張不大,字倒是密密麻麻的:“仿寫的那封信信紙是徐州產的,誰寫的還查不到。”
“那個魑魅什麼玩意兒的,是什麼東西。”
“徐州近來供奉魑魅之主,據說這位魑魅王是位神醫能治百病。看來守株待兔後,要去見一見這位魑魅王了。”燕子樓點燃燭台把字條燒了。
孟孤舟一個字都不信:“鬼能治病,誰信啊,我這個真的就不會。”
燕子樓看著她說:“真的在此,我們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