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故意動了動胳膊,疼得“嘶”了一聲,那模樣逼真得讓一旁的柳煙兒都忍不住心疼了。
“你彆太過分!”地上的張鬆白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他撐著牆站起來,指著張鬆青,“你裝什麼裝!沈音是我妻子,輪不到你在這裝可憐!”
張鬆青像是沒聽見他的話,隻盯著沈音,語氣又軟了幾分,甚至帶了點哀求:“嫂嫂,就一次好不好?我從沒被人心疼過……自從你嫁給大哥,我就隻能遠遠看著你,連跟你說句話都要偷偷摸摸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點壓抑的哽咽:“我知道我不該覬覦嫂嫂,可我控製不住……看到你穿粗布麻衣,看到你手腕流血,我心裡比自己受傷還疼。嫂嫂,你就……疼我一次好不好?”
這話裡的癡纏與癲狂,讓沈音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剛要再說什麼,卻見張鬆青忽然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袖口,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她:“就塗一點,嗯?”
這小狗樣兒,也太勾人了吧!
那語氣裡的懇求與占有欲交織在一起,沈音徹底沒招了。
這大兄弟,好會玩。
一旁的張鬆白看著這一幕,氣得眼前發黑。他算準了張鬆青會裝瘋賣傻,卻沒算到他會這麼直白地求沈音“疼愛”,更沒算到沈音竟會因為這副模樣,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沈音!你記住你是誰的妻!”張鬆白嘶吼著,卻因為力氣不支,又跌坐回了地上,看著張鬆青,有氣無力的怒斥,“你就是個瘋子,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張鬆青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柔弱瞬間消失,隻剩下冰冷的嘲諷:“大哥,嫂嫂願不願意幫我,輪不到你管。”
說完,他又轉回頭,重新看向沈音,眼神瞬間又軟了下來,甚至還帶著點討好的笑意,“嫂嫂,你說呢?”
沈音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又看了看地上氣急敗壞的張鬆白,還有懷裡嚇得不敢說話的張漣漪,隻覺得頭大。
張鬆青的示弱,恐怕不是真的委屈,而是更狠的算計。他要的不是那點藥膏,是她的妥協,是讓張鬆白徹底失控,更是想要把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不是都說古人很保守嗎?就是這麼保的?
覬覦自家嫂嫂,還擺在明麵上,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麼囂張的嘛!
最後,沈音也沒給張·小狗·鬆青上藥,帶著張漣漪回到窩,繼續睡覺。
眼看著自己扮可憐,也得不到她的一絲憐愛,張鬆青歎了口氣,自顧自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回到沈音的身旁,安靜閉眼。
哪有一個傷者該有的利索乾脆?
沈音眯了個眼縫,悄悄打量。
這家夥長得劍眉星目,溫潤如玉,身高八尺,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顛。
這樣閉著眼睛不說話的時候,挺乖的,乖得不像話。
像隻乖乖的大狗,毛茸茸的,認主。
並且隻認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