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平板水麵倒影裡扭曲的暗影,治愈水母們突然集體炸成透明的蒲公英。
商宇的日光絲線在玻璃窗上燒灼出細密裂紋,我抓住他衛衣下擺時,發現他後背滲出細汗。
“先處理紫色結晶。”我捏碎兩顆維生素軟糖,水母們立刻撲向張姐的咖啡杯。
那些紫色顆粒在晨光中發出類似昆蟲複眼的詭異光芒,商宇突然用手掌蓋住我的眼睛:“彆看,是寄生型異能。”
指尖傳來日光粒子的溫度,視網膜上卻自動浮現分析數據——87匹配度來自南美雨林的毒蝶異能。
我抓住張姐發冷的手腕,她虎口處浮現的鱗片狀紋路證實了我的猜想。
平板突然亮起來電顯示,周同行三個字在震動中顛出重影。
我接通時差點按到免提鍵,對麵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今晚七點,星河會所有個私密交流會。”
張姐的咳嗽聲突然停止,她手背的鱗片紋路開始褪色。
商宇的日光絲線在平板表麵遊走,自動生成加密防護層,我看見周同行的證件照在數據流裡快速分解重組——沒有偽裝跡象。
“蘇瑤團隊在申請臨時禁令。”我聽見自己指甲摳進掌心軟肉的聲音,“所有物料都被凍結......”
“所以要更直接的證據。”周同行停頓的間隙傳來紙張翻動聲,“聽說你保留了完整的妝造時間線?”
治愈水母們突然聚成箭頭形狀,齊刷刷指向我梳妝台下的保險箱。
商宇用日光粒子在空中拚出“可信度78”的浮動數字,我深吸一口氣:“需要準備什麼?”
“帶原始錄像和......”電話那頭突然插入瓷器碎裂聲,“還有你後頸的電子紋身!”
我下意識摸向衣領,那裡的皮膚還殘留著三個月前被惡意p圖時的灼燒感。
商宇的日光絲線突然纏住我手腕,在空氣中燒灼出“陷阱概率32”的警示符。
張姐突然搶過電話:“老周,上個月慈善拍賣會......”
“我捐的那幅《破曉》是贗品。”周同行秒答,“真跡在羅悅生日那天......”他突然輕笑,“現在信了?”
治愈水母們突然發出愉悅的咕嘟聲,這比測謊儀更可靠。
商宇撤去防護層時,我看見平板屏幕上的倒計時——距離活動開始還有9小時14分。
準備證據的過程像在拆解定時炸彈。
當我用異能掃描第17份合同副本時,商宇突然按住我發抖的手:“蘇瑤的保姆車動了。”
監控畫麵裡,孫公關的油頭在晨霧中泛著冷光。
他正對主辦方比劃著什麼,我視網膜上自動標記出他西裝內袋的微型乾擾器。
商宇的日光絲線悄無聲息地纏上我的耳釘:“要聽聽嗎?”
通過粒子共振傳來的對話讓我血液結冰:“……羅悅有躁鬱傾向,上次還弄壞劇組百萬戲服……”孫公關的喉結詭異地鼓動著,那分明是異能發聲器的特征。
周同行就在這時推門而入,他淺灰色西裝上彆著十年前我們合作時的劇組紀念章。
主辦方負責人舉著電話猶豫不決時,他突然摘下影帝獎章拍在桌上:“我用三十年名譽擔保。”
我看見孫公關西裝內袋的乾擾器開始冒煙——是商宇的日光粒子順著網線燒穿了電路。
治愈水母們趁機鑽進主辦方的咖啡杯,當紫晶殘留物浮出水麵時,滿室嘩然。
暮色透過落地窗為證據箱鍍上金邊時,商宇的衛衣警報器突然安靜下來。
我轉頭看見他倚在門框邊,日光粒子在他指尖凝成小小的星環,那些跳躍的光點正悄悄拚湊著什麼圖案。
當商宇的體溫透過棉質衛衣滲進我的脊背時,我正在用異能掃描第十七份合同的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