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宴看著床上麵色潮紅顧歲安,有些後悔了。
“陛下,皇後娘娘就是太累了,又受了點涼,所以才發起了低燒,喝一帖退燒藥便會好。”陳太醫號完脈後低頭說道。
其實不是,皇後明顯是被不加節製的要狠了,才引起的低燒。
但他不敢這麼說,怕陛下惱羞成怒砍了他腦袋。
陳太醫也沒想到,陛下在還是太子時連個侍妾都沒有,清心寡欲的還以為不喜此事,沒想到一旦開葷竟如此不加節製。
陳太醫下去煎藥之前還是猶豫了一番,提醒道:“陛下,如今娘娘身體虛弱,不宜行房。”
“……”李重宴臉上神情算不得好看,他冷冷瞟了太醫一眼。
“滾出去。”
“是陛下。”太醫連忙迫不及待的退下。
李重宴一直守著顧歲安,等藥來了後喂著她喝了下去,又用白酒給她擦拭。
一直等顧歲安燒完全退下去後他才放下心來離開去處理政事。
禦書房,李重宴批著奏折,臉上被顧歲安打的傷已經全好了。
洪貴走進來,“陛下,宋大人求見。”
李重宴淡聲道:“讓他進來吧。”
如今宋望生在翰林院任職,李重宴對他的才學還是比較認可,宋望生進入殿內後先跪下行了禮,李重宴揮手示意他起來。
宋望生起身後恭敬道:“陛下,立後大典的草擬文書臣已擬好,請陛下鑒讀。”
說完便將手中的文書雙手獻上,洪貴走到宋望生麵前接過他手中的文書呈給李重宴。
李重宴鳳眸認真的掃視了一遍文書,麵露滿意之色,“卿寫的不錯,不必修改了。”
宋望生低頭作揖:“謝陛下讚賞。”
說完正事,宋望生本該離開了,但想到流箏懇求他的事,他猶豫的站在原地。
李重宴淡淡的看著宋望生,聲音不怒自威,“還有事要向朕稟告?”
宋望生跪下低頭不再猶豫,“陛下,靖遠候之女阮流箏想求見一麵陛下。”
李重宴看著底下跪著的宋望生,精致的眉眼微挑。
阮流箏?
她要見他乾什麼?
自從他登基後除了詩會那天便沒再見過這個女人了。
也沒什麼可見的,之前他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許多謎團,便想打探打探。
尤其是她說的那些東西,若是能做出來,他大雍必定能禦極天下。
可這麼久以來,他早就弄清楚那個女人所說的那些東西她根本就不知道做的方法,除了那個弓弩,彆的什麼都做不出來。
害他白白期待一場。
本以為她能寫出那些驚豔的詩句那定然也是有才之人,在他還是太子時便讓她出過幾次對付李重熙的計策,結果又讓他失望了。
那些計謀出的連洪貴都不如,哦,拿洪貴跟她比都是抬舉她了,她真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看出這個女人是個花架子。
後麵就沒再管她了。
浪費他時間。
不過這個女人的來曆他倒是還是很好奇。
他的人去冀州什麼都沒查出來。
他可不信她隻是個在冀州村子裡長大的村姑,她說的那個觀點確實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