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朕所知你的家鄉與阮流箏是同一個地方,你們還是鄰居,你對她有多少了解。”李重宴手指一下一下敲著禦案。
宋望生語氣平穩道:“阮姑娘冰雪聰穎,慧心巧思,非常人所極。”
李重宴麵無表情的看著宋望生,巧思倒是有,冰雪聰穎?簡直胡說八道!看來這個狀元郎對阮流箏倒是用情很深,想從他嘴裡知道點東西怕是不容易,罷了,還是他自己派人繼續去查吧。
宋望生看陛下未鬆口,又一次提到,“陛下,阮姑娘有要緊事要求見陛下,可否能讓她來一見?”
緊要事?李重宴點頭淡淡道:“準。”
阮流箏本也不想讓宋望生幫她遞話,但她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進宮,她想讓她那個便宜爹幫她,但她那個便宜爹如今對她態度大不如前,根本不願搭理她,沒辦法,隻能選擇求助宋望生了。
當消息傳來宣她進宮時她高興極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在靖遠候激動神情和她那個繼母和繼妹嫉妒的眼神中神情自若大方的上了馬車。
到了宮裡看到麵色冷峻威嚴的李重宴,隻覺得他的氣勢相比太子時更甚,也更讓她心尖發燙,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還有比他更優秀的男人。
李重宴放下文書看人,“阮姑娘有何事求見朕?”
阮流箏大膽抬頭與上首之人對視,“能否單獨讓流箏說幾句話?”
李重宴鳳眸微挑,看著阮流箏,揮手讓明麵上的人都退下,當然暗地裡的暗衛是不可能退下的。
阮流箏看人都退下了才說道:“流箏有個疑問,想問陛下為何要立顧姑娘為後。”
李重宴眼神一下變得極冷,那麼多大臣沒一個敢質問他立後之事,李重宴心思極深,怎會不知道那個借口有多拙劣。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告訴那些大臣顧歲安是他強擄進宮的。
所以任何人彆想阻止他。
那些大臣能成為京官,個個都不是傻子,果然,早朝上無人敢提及此事。
這還是第一個敢不知死活質問他的人。
李重宴聲音冰冷,“朕如何行事輪得到你來置喙?”
阮流箏感受到這話中的冷意不可置信受傷的看著李重宴,而李重宴看著阮流箏的表情才明白過來什麼。
他冷嗤一聲,正想讓人將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拉出去,就聽見她不知死活開口道:“我知道,是因為盧清婉算計我才誤讓你與顧姑娘有了肌膚之親不得不娶她,但你與顧姑娘之間都沒有感情,她喜歡的也是慕世子,你們如何能成親,這樣做你們以後隻會成為一對怨侶……”
“放肆!”李重宴狠狠拍著桌子,鳳眸含著冰霜,恨不得立刻摘了眼前這人的腦袋。
她這話簡直就是直晃晃的往他心肝肺上捅刀子!
阮流箏被李重宴憤怒的樣子嚇到了,她愣愣的看著冰冷無情的李重宴,不像是對她有半點情愫的樣子。
可為什麼?
阮流箏想不通,她穿過來的這副身體生得這般美,她還這般有才華,她不像這個時代的女子那樣一心隻在意後宅的那一畝三分地,無知又見識淺薄,她還跟他說過很多這個時代沒有的見解。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會被這樣的她吸引嗎。
她不甘心。
忽然想到什麼,她又急急開口道:“你真的不能立顧姑娘為後,她是你表妹,你可能不知道,其實表兄與表妹之間是不能成親的,不然生出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會智力缺陷或者夭折……呃”
還未說完,阮流箏便被不知何時走近的李重宴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一瞬間傳來,阮流箏下意識的掙紮,掙紮中她看到了李重宴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他眼中的狠厲和殘忍讓人心驚。
“朕的歲歲不能當皇後,那誰能當?。”
“你麼?”
“憑你也配?”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咒朕的皇嗣。”
“既然這麼不想活,那朕送你去死好了。”李重宴語氣陰冷無比,說著手中的力氣加重。
阮流箏懼怕的瘋狂掙紮,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已完全看不到來時那精致的妝容。
這時洪貴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也麵不改色:“陛下,娘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