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肖總監沉默了下，笑嗬嗬的道：“婁寧？看來你對她有疑慮啊。”
馮嘉舉猛地怔住，淡淡的道：“羅文清的視頻咋網絡上鬨得沸沸揚揚那幾日，婁寧這人出手保了一個小家夥，讓鄭勇背了鍋，她與我目的似乎有著不謀而合的一致，我不得不對她的身份有懷疑。”
“她是負責與李總直接對接的，價值自然重大，希望你能理解。”
電話那頭的肖總監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馮嘉舉皺起了眉毛...
“也就是說，她不是公司的人。”
“是的，你們兩個應該沒有利益衝突點吧，我希望你不要對她有惡意，畢竟讓李總不高興我的飯碗可不保啊。”
馮嘉舉嘬著牙花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
“最近南方業務忙，李總去出差恐怕得需要一陣子才能回來，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聯係我就好。”
電話中的名為“李總”的男人是馮嘉舉最大的頭頭，這個節骨眼上出差，差點讓馮嘉舉眼黑。
聽到這話心中格外不順暢，他擠出一記很難看的笑臉：“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馮嘉舉氣的徑直將杯子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嘟囔：“到底是不想管我？還是覺得我做的事情沒價值！跑到南方出差？說的好聽，還不是想把當下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
這天，馮進睜開惺忪的雙眼，慵懶的起身走到床邊拉開窗簾，陽光射進屋中，他被這閃耀的光線照的睜不開眼。
“叮鈴鈴！”
電話響了，馮進掏出手機接起。
“機會來了。”
電話那邊發出一道陰沉的聲音。
一瞬間，馮進眼中的渙散之意一掃而空，無儘的怒意席上心頭。
“喂老白，最近有什麼情況。”
馮進又給去了鄉下有快一個月久的老白打了個電話，詢問道。
電話中的老白顯得很謹慎，聲音壓的很低：“這陣子趙文輝來過不少次，我用了點小計謀，讓一些鄰居大嬸沒事兒就過去溜達，好幾次趙文輝在路邊沒敢下車...不過今天來了很多豪車，下車的都是一些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做了什麼？”
馮進趕忙問。
老白接著道：“倒是沒做啥，就一直抽煙打屁...不過我隱隱的能聽見有人似乎在給詩雨姐打電話，說什麼朋友一場，我們來看看你的話，不過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對方長啥樣啊。”
馮進漫不經心的問。
老白沉默了一下，結巴兩聲：“進哥，你該不會也想...”
“彆多嘴。”
見馮進沉默，老白連忙道：“進哥還有個事...我，我好像看到羅爺身邊的曹千鶴了...”
秋雨如約而至，傾盆而下，猶如天穹決堤肆意傾瀉而下，涼意席卷整個新城。
一輛豪華轎車行駛在公路上，車中的男人心情極為焦躁。
“媽的，好大的雨啊。”
他口中嘟囔著，雨幕中，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場大雨重新塑造，變得既陌生又熟悉。安全起見不得不放慢車速。
車子駛進加油站，男人衝進商店點了點吃喝，身子這才感覺到暖了不少。
殊不知在另一邊一輛麵包車中兩雙眼睛始終盯在他的身上。
“咱們先去準備吧，我找的兩個外地的生麵孔已經到位了。”
開車人是黃俊，他此刻的已經將那標誌的紅發染回了黑色。
副駕駛的是馮進，聽到這話他點點腦袋，這才收回目光，不多會車子駛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