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裡麵的東西都倒出來,一把碎銀子,約莫有個二十兩左右。
“還是個世子呢,真是窮了,也不知道鋪子裡被他砸壞的東西能不能賠得起。”
何珠輕笑,鼓勵二丫學武好處多多。
“就你機靈,這些銀子賞你了,攢著當嫁妝吧。”
“多謝姑娘,那我先攢著了,以後姑娘有用錢的地方我再拿出來。”
二丫並不害羞,她原來隻知道每天想法子填飽肚子,是跟了姑娘後才明白做人做事的道理,也知道嫁妝對於女子的重要性。
何珠就喜歡她大大方方的,不扭捏,又知道好歹。
“讓你哥繼續留意安遠侯府的消息。”
等她們回到秦王府,天剛擦黑,就有管家來報,抓住了一夥喝酒賭錢的。
這天一日日更冷了,何珠出門都把大毛衣裳披上了,府裡雖然紀律嚴明,但總歸不是人人都能守住底線的。這冷天,主子不在,就剩一個才人也不能算什麼正經主子,有的人便開始鬆懈。
時不時組個賭局,夜裡暖點小酒,誰贏了錢就去廚房點幾個肉菜,一夥人吃喝的不亦樂乎,根本不記得還要守緊門戶。
這日因著何珠出門,帶走了一批護衛,這些人便蠢蠢欲動,早早串聯好了,還沒天黑就在二門裡一間空著的庫房支起了攤子,打算好好樂樂。沒成想被何珠安排巡夜的人抓了個正著,這會兒正跪在春暉堂的院子裡哭爹喊娘。
田嬤嬤肅著一張臉,攙著何珠往廊下椅子上坐著。
她還不太放心,小聲建議道:“夫人,這些人醃臢慣了,彆汙了您的眼。您現在肚子裡懷著小主子,您說怎麼處置,老奴去幫著料理。”
“嬤嬤安心,我好著呢。多謝嬤嬤這一番好意,隻是府裡寬厚,沒想到縱得這些人膽子越發大了。”
何珠如此說完,田嬤嬤點點頭,知道這位主子想要立威,也就不再乾涉。
田嬤嬤作為秦王的奶嬤嬤,一直以來掌管著王府的內庫,地位十分超脫,可自打秦王帶了何夫人進府,這府裡的風向就變了,到了此時,她已經完全明白,在這位身懷王府唯一子嗣的何夫人麵前是一點兒架子都不拿了。
包括何夫人將生產事宜全權交給她負責,這更讓她懸著的心放回到肚子裡,彆的不說,至少府內現在的女主子不把她排除在外。
何珠緊了緊身上的狐裘,身側站著丫鬟護衛,廊下的八角宮燈亮起,她並沒有感覺到冷。
可院子裡跪著的幾個犯了事的奴仆,就感覺到徹骨的寒意了。畢竟在何夫人出來之前,田嬤嬤已經令人給他們身上潑了水,塞了嘴,五花大綁,收拾的服服帖帖才放心。
這會子冷風一吹,身上彆提多痛苦了。
一共有九個人,此刻都知道怕了,隻得痛哭流涕發出嗚嗚噎噎的聲音,乞求這位才人能夠心軟網開一麵。
“人都到齊了吧?”
何珠早吩咐讓各個院子裡的人都來圍觀,所謂殺雞儆猴不外如是。
這會兒整個院子擠得滿滿當當,大家都等著看何夫人如何處理這件事,這被王爺嬌養著的年輕小娘子,麵嫩的很,聽說沒回出門跟著的人都有不少賞錢,手裡散漫,估摸著這回也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麵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她的威風也耍了,難道還真能把人給打死或者發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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