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了傷心失意之下無力支撐的模樣。
程如鬆心如刀絞,不知怎得突然冒出一句,“我與那毒婦已經和離了。”
如果秦王在戰場上有了什麼三長兩短,他和珠兒是不是還能再續前緣?
雖然知道不太現實,但程如鬆就是想要做做這種美夢。
何珠手指一動,這是又想吃回頭草了?
她也不回頭,起身斜倚著窗戶,悲痛欲絕。
“世子彆再說了,我本就被世人戳著脊梁骨咒罵,尤其是侯府裡的人,不知每日要怎麼糟踐我呢。世子再說這種話,我就隻能一頭碰死以證清白了!”
她說完,衝二丫使了個眼色,隨即捂著臉嚶嚶哭泣。
程如鬆沒想到何珠這樣堅貞不屈,一時之間都被震懾住了,心裡的齷齪想法也不敢再繼續往下說,隻呆呆站在原地。
二丫早就忍不了了,什麼破侯府,什麼爛世子,簡直惡心人!
“姑娘,你可彆想不開,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呢!”
她緊張的不行,衝著程如鬆擺手,“哎呦,我說世子爺,非要把我們姑娘逼死了您才高興啊?還不快走,被人看見了我們姑娘沒法活啦!”
她邊說邊將程如鬆往門口擠,直到把人擠出門。
果然,門外不遠處有個小廝正在把風。
“世子爺。”小廝見人出來,連忙上前。
程如鬆想要回頭再交代兩句,又知不合適,匆忙之下隻好將懷裡的荷包拿出來塞給二丫。
“好好伺候你們姑娘,有事就去找我。”
還是那句話,好像找他就能解決問題一般,二丫接過荷包,看著主仆二人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
突然,她腦子一轉,將腳尖衝著那小廝的膝窩處輕輕一踢——
程如鬆走到樓梯轉角處,隻覺得身後有人猛地衝撞一下,他最近本就被各種煩心事纏身而脆弱無比的身體往前撲去!
骨碌碌,順著樓梯滾下來,最後小廝壓倒在他腿上。
“嘎巴”,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商鋪。
程如鬆渾身劇烈顫抖,額間冷汗涔涔,他虛弱無力的仰麵躺下,隻覺得高高的房頂都有了虛影。
耳邊是阿福哭叫的聲音,吵得人心煩。他的腿劇痛無比,怕是要斷了,這是不是上天對他貪心不足的懲罰?
模糊間,他仿佛看見樓上轉角處有一片暖白的身影,好似珠兒身上穿得衣裙,要真的是她,被她看到這幅景象會不會嚇到她……程如鬆沒有想更多了,他疼暈了過去。
二丫護著何珠從後門走過,馬車和護衛都在那裡等著。
上了車,二丫獻寶似的將荷包拿出來,“姑娘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