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夜色已深,墨色的天幕像是被潑了濃墨,將整個城市溫柔地籠罩。
城市的霓虹燈依舊不知疲倦地閃爍著,紅的、綠的、黃的光點交織在一起,勾勒出與寧靜漁村截然不同的繁華輪廓。
馬路上的車流雖然比白日裡稀疏了些,但依舊有車燈連成流動的光帶,在柏油路上蜿蜒。
海風從遠處的港口吹來,帶著一絲鹹濕的氣息,與市區裡的汽車尾氣、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構成了屬於這座城市夜晚獨特的味道。
林風和蕭寒戰站在“海悅樓”門口,晚風一吹,帶著些許涼意,方才包間裡的烏煙瘴氣和虛與委蛇似乎被吹散了些。
海悅樓的招牌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門口的迎賓地毯還殘留著白日裡的喧囂。兩人身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那是剛才在應酬時免不了沾染上的。
但心頭的沉重和那股子要揪出蛀蟲的狠勁,卻在晚風的吹拂下越發清晰,像是被打磨過的鐵器,泛著冷冽的光。
“現在就去買?”
蕭寒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表盤上的指針已經快要指向晚上十點,他眉頭微蹙,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確定,“這個點,金店還開門嗎?我印象裡,那些大的金店早就該關門歇業了。”
“大金店估計夠嗆,營業時間都比較固定,這個點八成已經打烊了。”
林風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蕭寒戰也跟著坐進了副駕駛。
車內還殘留著上次洗車時留下的淡淡清香。
林風轉動鑰匙,發動汽車,引擎發出平穩的低鳴,“但總得先去看看有沒有還營業的吧。萬一有呢?”他踩下油門,車子緩緩駛離海悅樓門口,“吳昊不是說他大舅哥何生明就愛這黃白之物嗎?那咱們就投其所好,送他一份無法拒絕的‘厚禮’!這‘道具’可得提前準備好,免得明天手忙腳亂。”
車子緩緩駛入依舊熱鬨的市區主乾道。
道路兩旁的商鋪大多已經拉下了卷簾門,隻有少數幾家便利店、夜宵攤還亮著燈,透出溫暖的光。
兩人開著車,目光在街道兩旁仔細地掃過,希望能發現一絲驚喜。
正如蕭寒戰所料,幾家平日裡頗為知名的金店,櫥窗裡的燈早已熄滅,玻璃門上落了鎖,門口的停車位也空了出來,顯然已經結束了一天的營業。
“看來今天是不行了,要不咱們明天一早再來吧?”
蕭寒戰看著窗外越來越少的行人,有些失望地說道。他覺得這個點能找到還在營業的金店,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林風卻不死心,眼睛依然在前方的街道上搜尋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發出有節奏的輕響:
“再往前開開看,我記得前麵不遠處有個商業街,好像有家金店營業到挺晚的。以前有次加班晚了路過,看到過它還開著門。說不定今天也還開著。”
果然,拐過一個路口,一家門麵不小的金店映入眼簾。
這家金店的招牌上寫著“周氏金行”四個鎏金大字,在路燈和自身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店裡的燈還亮著,暖黃色的光線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出來,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區域。隻是門口已經掛上了一塊小小的牌子,上麵寫著“正在結賬,準備打烊”。
“運氣不錯!還真有開門的!”林風一打方向盤,將車穩穩地靠邊停下,拉起手刹。
他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總算是沒白跑這一趟。
兩人推開車門,快步走向金店門口。
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店內的景象:
幾個穿著統一製服的店員正在櫃台前忙碌著,有的在清點首飾,有的在整理賬目,似乎都在做下班前的最後整理工作。
然而,店內的氣氛似乎並不那麼和諧,隱約能感覺到一絲緊繃的氣息。
一個穿著店長製服、身材微胖、妝容精致的女人,正雙手叉著腰,站在店鋪的一個角落,對著一個低著頭的年輕女孩厲聲訓斥著什麼。
她的眉頭擰成一團,臉上帶著明顯的厲色,聲音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尖銳。
被她訓斥的對象,是一個穿著店員製服的年輕女孩,女孩低著頭,肩膀微微抽動,顯然是受了委屈。
女孩手裡還拿著一把濕漉漉的拖把,腳邊放著一個半滿的水桶,桶沿上還掛著幾滴水珠,顯然是正在打掃衛生時被喊住訓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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