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工部上下風聲鶴唳,個個走路不敢抬頭,夾著尾巴做人。
在家養病的趙樸,穩坐在水榭旁,悠閒地喂著池塘裡的錦鯉,聽著洪淩波彙報外麵的消息。
“小郡王,工部此次栽了大跟頭,可以趁機安插點咱們的人了。”
趙樸攆著手裡的魚食,“不急,現在最急的不該是我們,而是二叔。”
周管家來報,“小郡王,宮裡傳來消息,承平公主病了。”
趙樸把手裡的魚食,扔進碗裡,不鹹不淡問了一句,“禍害活千年,她能有什麼病?”
“病因不明,據說很嚴重,太醫束手無措。”
“從倉庫裡挑幾樣快要失效的藥材送進宮裡,就說身為侄子我很憂心小姑姑的病,奈何身體有傷,不利於行,以表寸心。”
洪淩波憂心道:“就怕公主不是真的病,而是裝病,若是後者,一定有所圖。”
“或許是老天有眼,想要為民除害,也說不準。”趙樸說起自己的小姑姑,當真嘴毒得狠。
福寧宮裡,齊皇貴妃坐在承平的床邊,抹著眼淚,寢殿外跪著一溜的太醫,個個以頭搶地,不敢抬頭。
貴妃身側還跪著太醫院院使,他額頭上冒著汗,硬著頭皮道:“請貴妃娘娘恕罪,老臣才疏學淺,實在診不出公主的病。”
好脾氣的皇貴妃怒火中燒,“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連脈都診不出來,都是吃乾飯的嗎?”
元昌帝下朝過來,在門外聽見皇貴妃的聲音,心中一軟,兩人相伴數十年,從未聽過她有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承平的病當真如此嚴重?
床榻上的承平,麵色蒼白,呼吸微弱,才幾日不見,怎麼會變成這樣?
“據實說,朕恕你無罪,到底是什麼病?”元昌帝沉聲道。
院使跪伏在地,冷汗浸透了官袍,“回稟陛下,娘娘,公主脈象平和,並無大礙,可卻一直昏迷不醒,老臣行醫數十年,見所未見。”
“其他太醫也診過嗎?”元昌帝急得在寢殿裡繞起了圈。
“是的,這兩日,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診過了,結論和老臣一樣。”
“都是一幫沒用的東西!滾!”
院使得了命令,沒有起身,膝蓋就著地麵,連滾帶爬離開了寢殿。
“我的女兒啊!”齊皇貴妃趴在承平身側,哭得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愛。
元昌帝不忍她如此傷心,安慰道:“朕即刻張貼皇榜,為承平尋訪名醫,你莫要哭了,好好保重身子。”
齊皇貴妃淚水漣漣,向元昌帝謝恩。
一旁的薑嬤嬤見時機成熟,突然道:“陛下,娘娘,公主不像是生病,更像是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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