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沈寄風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不禁有些好奇。
“阿樸給皇爺爺準備了什麼樣的壽禮?
趙樸抬手指了指碗中的花生粒,“一包種子。”
聞言,沈寄風和趙鎮不約而同被吊起了好奇心,什麼稀罕的種子值得被當成生辰禮被送出去。
趙樸笑的意味深長,“南巡期間,我發現浙洲當地的稻米不僅高產,生長期也短,咱們汴京城水係發達,或許也可以種植,就購買了一些種子回來。”
趙鎮伸出大拇指,對自家侄兒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敢保證,這份禮物送出去,旁人就算是搬出金山都要被比下去了。
元昌帝是放牛娃苦出身,小時候經常挨餓,他當了皇帝以後,最痛恨的是貪官汙吏,最掛心的便是農戶能不能打到糧食,填飽肚子。
以種子作為壽禮,算是妥妥地送到了他的心尖上。
禮物的事情敲定,趙鎮了了一樁心事,他又把心思落回到了衛驍的身上。
“小樸,你向來機靈,你幫四叔想想,我若是去地下賭場押注上清觀的若虛道長,勝率能有多大?”
趙樸不想在沈寄風麵前提到衛驍的名字,他總覺得今日說起衛驍,姐姐有點怪怪的。
“四叔,最近缺錢?”
“不缺啊,可誰會嫌錢多?”趙鎮絲毫不覺得身為皇子,去地下賭場押注自己妹妹的婚事,有什麼不對。
“四叔若是想賺錢,就該押寶了然禪師。”
“那還是算了吧。”趙鎮有自己的原則,“小九嫁個衛驍,白瞎他這個人了。”
他具體指誰,趙鎮沒說,不過在場的兩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寄風默默低下頭,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想當初,知道衛驍被指婚的時候,她除了有些惋惜之外,再無其他多餘想法。可自從昨夜之後,衛驍在她這裡似乎就變了,聽到他的名字,心會控製不住的亂跳,再想到他的指婚,沒來由的煩躁,都怪那套紅寶石首飾,衛驍一定是知道他愛錢,才故意送那麼貴重的東西,讓她愛不釋手,不舍得還回去。
“我得回礦上了。”沈寄風聲音發悶。
“也不知張道長找沒找到法子,把金銀分開。”
趙鎮並不知曉白銀含金的事情,聽沈寄風如是說,興奮地直拍大腿,“銀礦煉出黃金,這是好事啊,管他能不能分開呢。”
沈寄風歎著氣,“最好還是分開啊,這樣黃金不就都是我的了嗎,不想上交金銀合金。”
趙鎮揉了一把她的頭,笑道:“做人不能太貪心哦,小晏如。”
說了要走,沈寄風半刻沒有停留,她扭頭就讓金釵收拾東西。
趙樸拉住她,“姐姐,現在已過未時,此時出發,還沒到西京,天就黑了,不如明日一早。”
趙鎮也在一旁搭腔,“是啊,你也有日子沒見你四嬸了,她這兩天有些不舒服,你同我回府去看看她。”
“四嬸怎麼了?”沈寄風頓時停住腳步。
趙鎮嘿嘿笑道:“果然還是你四嬸麵子大,聽說她不舒服,你都不走了。”
沈寄風沒說話,眼刀子飛到趙鎮身上,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也沒什麼,現在明明開始轉涼了,她卻天天嚷著熱得不行,每日扇子不離手,連飯都吃得少了。”
“府醫怎麼說?”趙樸難掩關心。
“府醫回鄉探親去了,我讓人上外麵請大夫,你四嬸非說沒什麼事,把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