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麼都沒做,隻是默默記下了位置。
回到家屬院,孫大娘熱情地邀沈令寧娘倆去她家一起做槐花飯。
孫大娘家的兒媳婦也在,幾個女人一起動手,淘洗槐花、控乾水分、撒上玉米麵和白麵拌勻,上籠屜蒸。
灶膛裡的火劈啪作響,蒸汽帶著槐花獨有的清甜和麵粉的香氣彌漫開來,勾得人肚裡的饞蟲直叫。
蒸好的槐花飯,用蒜泥、鹽、一點點珍貴的香油和醋一拌,槐花香與麵香味混在一起,酸辣清香混在一起,滋味好極了。
福寶吃得小嘴油汪汪,眼睛都眯了起來。
沈令寧和孫大娘一家圍坐在小桌旁,吃著簡單的飯食,氣氛融洽。
然而,這份溫馨很快被打破。
收拾好碗筷,天色尚早。
鐵蛋張羅著要帶著福寶像小夥伴顯擺小福寶會說話了。
不放心的孫大娘和沈令寧跟著一起在家屬院裡散步。
走到薑家附近,隱約傳來摔打東西和李建軍壓低聲音的嗬斥,以及薑維藝尖細的哭嚷聲:“……憑什麼!她沈令寧就是個禍害!要不是她……我哥怎麼會……周大哥他明明……”
聲音斷斷續續,但關鍵信息足夠清晰。
孫大娘撇撇嘴,壓低聲音對沈令寧說:“聽說了嗎?薑技術員……哦,現在不是了,薑維民,被開除啦!
說是工作重大失誤,還……還生活作風有點問題。他妹妹這兩天在家屬院都快瘋了,見誰咬誰。”
沈令寧夾菜的手頓了頓,麵色平靜。
這事她聽周衛國簡單提過,薑維民被嚴肅處理,其中自然有周衛國的手筆,也是為了徹底清除隱患。
她對此毫不同情。
隻是,薑維藝這反應……
沈令寧心底升起一絲警惕。
這種因愛生恨、又驟然從高處跌落的人,最容易走極端。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夕陽西下,天色漸暗。
周衛國今天似乎格外忙,還沒回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沈令寧抱著已經有些打瞌睡的福寶回家。
她把福寶小心放在炕上蓋好被子,自己坐在炕沿,就著昏暗的煤油燈.
再次拿出那個舊本子,在上麵勾勒著後山那片坡地的形狀,旁邊標注著“耐旱?”“茶樹試種)?”“藥材?”等零星字樣。
今天帶著孩子不適合爬幾個山頭去看後山的茶樹,隻能這兩天再找機會去了。
她的思路很清晰,茶山計劃要慢慢籌劃,第一步是搞清楚政策和土地歸屬。
但眼下,似乎有更迫近的麻煩需要防備,那天薑維藝充滿怨恨的眼睛,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夜深了,外麵的風聲似乎大了一些,吹得窗戶紙呼呼作響。
周衛國還沒回來。
沈令寧吹熄了燈,和衣躺在福寶身邊,卻沒有絲毫睡意,耳朵留意著院外的任何一絲異動。
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她心頭莫名發緊。
周衛國似乎有緊急任務出去了,晚上打發了勤務兵小張過來打招呼說了一聲。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沈令寧心裡的那點不安,被白天的忙碌和福寶帶來的意外“助攻”衝淡了些許。
喜歡帶著福寶隨軍,家屬院團寵大小姐請大家收藏:()帶著福寶隨軍,家屬院團寵大小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