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諸天邊界的虛空突然塌陷,億萬顆仙神頭顱從黑暗裡浮出來!有的眼眶淌著黑血,有的牙床咬著殘骨,密密麻麻織成道直徑千裡的“頭顱陣”——陣眼處懸浮著顆磨盤大的黑色母核,母核裡裹著寄生蟲最後的本源,正往外噴吐著能吞噬道力的噬道灰光!
“林風!這次看你怎麼逃!”母核裡傳來寄生蟲的瘋狂嘶吼,頭顱陣突然收縮,灰光像鎖鏈般纏住林風的金紅翼,“這頭顱陣用億萬仙神殘魂做引,連你的焚罪火都燒不透!隻要陣眼母核不毀,你就永遠困在這裡,慢慢被灰光吞噬!”
林風的金紅翼被灰光勒得生疼,翼膜上的焚罪火雖然還在燃燒,卻隻能勉強抵擋灰光的侵蝕,根本無法擴散。他能感覺到,周圍的道力正在被頭顱陣抽走,連胸口鵬心的搏動都慢了半拍——這陣比之前的九眸噬道陣還陰狠,竟用仙神殘魂做“人質”,讓他投鼠忌器!
“混蛋!你竟然用仙神殘魂當陣眼!”石星璿舉著風鳴鼎砸向頭顱陣,青光罩撞在顆頭顱上,卻被灰光彈開,鼎身又多了道裂紋,“林風!仙神殘魂還活著!我們不能硬破陣,會傷到他們的!”
林風緊攥拳頭,紫金風瞳掃過陣中的頭顱——每顆頭顱的眉心都纏著道黑色觸絲,顯然是被寄生蟲強行控製。他想起鵬神自爆時的決絕,想起樹靈守護歸墟的執著,這些仙神殘魂本是守護寰宇的英雄,絕不能讓他們淪為寄生蟲的工具!
“誰說要硬破?”林風突然笑了,左爪泛起碧綠色的枯榮光,“枯榮之力,可枯可生——枯的是寄生蟲,生的是仙神魂!”
他縱身躍向頭顱陣,枯榮爪對著最近的顆頭顱狠狠抓去!碧綠色的光剛碰到頭顱,纏在眉心的觸絲就“滋滋”冒黑煙,瞬間枯萎成灰;而頭顱裡的仙神殘魂,卻被碧綠色的“生”之力包裹,緩緩睜開眼,對著林風頷首後,化作道白光飄向諸天,重入輪回!
“什麼?!你的枯榮之力還能這麼用?”母核裡的寄生蟲徹底慌了,頭顱陣的灰光開始閃爍,“快!收緊陣!彆讓他淨化殘魂!”
可已經晚了。林風的枯榮爪像道綠色閃電,在頭顱陣中穿梭:抓向頭顱,觸絲枯萎,殘魂得救;掃過陣紋,灰光消散,陣眼鬆動。原本密不透風的頭顱陣,竟被他硬生生撕開道百丈寬的缺口,無數道仙神殘魂順著缺口飄出,對著林風的方向跪拜,感謝救贖。
“林風!好樣的!這樣既能破陣,又能救仙神殘魂!”石星璿激動得大喊,連忙操控風鳴鼎,將飄出的殘魂護在青光罩裡,避免被灰光反噬。
林風沒有停手,枯榮爪繼續撕裂頭顱陣。碧綠色的光與金紅色的焚罪火交織,形成道“枯生焚罪”的光帶,所過之處,觸絲枯萎,殘魂複蘇,頭顱陣的灰光越來越弱,陣眼母核徹底暴露在他麵前!
“不——!我的頭顱陣!我的殘魂‘人質’!”母核瘋狂搏動,黑色汁液順著陣紋往下淌,“林風!你毀我陣眼,我跟你同歸於儘!”
母核突然爆起強光,竟開始自我膨脹,顯然想引爆最後的本源,拉著周圍的仙神殘魂一起隕落。可林風怎麼會給它機會?金紅翼猛地扇動,焚罪火順著缺口鑽進陣眼,瞬間裹住母核!
“滋滋——!”
焚罪火像附骨之疽,死死纏著母核。黑色汁液被火焰烤得蒸發,母核表麵的觸絲瞬間焦黑,連裡麵的寄生蟲本源都開始冒煙,發出淒厲的哀嚎:“啊——!我的本源!你為什麼非要跟我作對?!”
“作對的是你自己。”林風的聲音帶著冰冷的威嚴,焚罪火再次暴漲,將母核燒得裂開道縫,“你用殘魂當工具,用秩序當枷鎖,把寰宇變成你的養料場——這才是你該有的下場!”
“枷鎖?秩序怎麼會是枷鎖?”母核的哀嚎裡摻了絲瘋狂,“沒有秩序,萬物都會亂套!沒有我的統治,諸天會互相廝殺,生靈會自取滅亡!若無秩序,萬物皆虛!你懂不懂?!”
林風突然收住焚罪火,眼神裡滿是嘲諷:“秩序?你所謂的秩序,不過是把自己的貪婪包裝成‘天道’。你讀過《知北遊》嗎?裡麵說‘道在屎溺’——真正的道,藏在山川草木裡,藏在凡人的煙火中,藏在每個生靈的自由裡,豈在你用觸絲和灰光織的枷鎖中?”
“道在屎溺?簡直是胡言亂語!”母核的聲音帶著不屑,卻難掩恐懼,“生靈都是愚蠢的!他們需要被統治,需要我的秩序!不然他們隻會走向毀滅!”
“你錯了。”林風抬手,指向下方的中界大陸——那裡的村民們正互相幫助重建家園,孩子們在田埂上奔跑,老人們坐在屋簷下聊天,沒有統治,沒有枷鎖,卻滿是生機與溫暖,“你看,沒有你的秩序,他們活得更好。真正的道,從不是強行約束,而是讓萬物自然生長,讓生靈自由選擇——這才是自然天道,這才是鵬神前輩用生命守護的逍遙!”
母核徹底絕望,黑色的裂縫越來越大,卻突然爆起最後的灰光:“就算你說得對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寰宇,你也彆想好好擁有!我要引爆母核,讓這方圓萬裡的虛空都崩塌!”
“想引爆?問過我的鵬心了嗎?”
林風胸口的鵬心印記突然爆起金紅光,道無形的屏障將母核包裹。母核的自爆之力剛冒出來,就被屏障反彈回去,黑色的母核瞬間被自己的力量炸得粉碎!裡麵的寄生蟲本源,也在焚罪火的餘溫中,化作縷黑煙,徹底消散在諸天邊界。
頭顱陣失去母核支撐,瞬間崩解。剩餘的仙神殘魂全部複蘇,對著林風的金紅翼深深跪拜:“多謝風源之神救贖!我等願化作諸天守護靈,永遠守護這自由的寰宇!”
林風收起枯榮力與焚罪火,金紅翼緩緩縮小,落在石星璿身邊。他看著漫天飄向諸天的殘魂,胸口鵬心的搏動漸漸平穩,玉骨上的紫紋也恢複了柔和的光。
“終於……徹底解決寄生蟲了。”石星璿的聲音帶著哽咽,風鳴鼎的青光罩也放鬆下來,“徐荒哥、樹靈前輩、鵬神前輩……他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林風點點頭,卻沒有放鬆警惕。紫金風瞳望向鴻蒙禁地的方向,那裡的虛無之力雖然微弱,卻始終存在,像柄懸在頭頂的劍,隨時可能落下。“還沒結束。”他的聲音變得凝重,“寄生蟲隻是虛無之主的棋子,真正的敵人,還在鴻蒙禁地等著我們。”
話音剛落,諸天邊界的虛空突然泛起道黑色漣漪。道金色身影從漣漪中走出——正是金瞳人!他手裡握著塊巴掌大的黑色殘片,殘片上泛著與虛無之主同源的力量,眼神裡滿是陰狠:“林風,恭喜你解決寄生蟲。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舉起黑色殘片,殘片爆起的虛無之力竟將周圍的焚罪火都壓得黯淡幾分:“這是‘混沌殘片’,裡麵藏著能吞噬風源力的虛無本源。等我集齊六塊殘片,就能打開鴻蒙禁地,讓虛無之主降臨——到時候,你和你的自然天道,都會變成虛無的養料!”
林風的金紅風瞳驟縮,他能感覺到混沌殘片的恐怖力量,比之前的虛無光爪強十倍不止!“你從哪裡找到的殘片?還有五塊在哪裡?”
金瞳人笑了笑,轉身鑽進黑色漣漪:“想知道?就來鴻蒙禁地找我啊!不過我勸你,彆來太早——不然,你連虛無之主的麵都見不到,就會被混沌殘片吞噬!”
漣漪徹底消失,隻留下縷虛無之力,在虛空中緩緩消散。
石星璿握緊林風的手,眼神裡滿是擔憂:“混沌殘片聽起來好危險……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鴻蒙禁地找金瞳人嗎?”
林風深吸一口氣,胸口鵬心的金紅光再次亮起,與體內的風源力、枯榮力交織,形成道穩固的力量循環。“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看向諸天萬界的方向,眼神裡滿是堅定,“我們先幫諸天恢複生機,讓每個生靈都能過上逍遙的生活。等我完全掌控鵬心與焚罪火的力量,再去鴻蒙禁地,集齊混沌殘片,與虛無之主做個了斷!”
他展開金紅翼,帶著石星璿,朝著中界大陸飛去。焚罪火的餘溫還在掌心流轉,玉骨上的紫紋泛著微光,像道守護的印記,映照著下方漸漸恢複繁榮的寰宇。
一場關於混沌殘片、鴻蒙禁地、虛無之主終極對決的新征程,在寄生蟲覆滅的歡呼聲中,悄然拉開序幕。而林風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他都會帶著鵬神的遺誌,帶著焚罪火的力量,帶著諸天生靈的希望,堅定地走下去——直到讓自然天道的風,永遠吹遍這逍遙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