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諸天邊界的虛空突然被撕開道萬丈裂縫,道黑色母核從裂縫中緩緩飄出——不是之前的殘核,是寄生蟲吸收虛無之力後變異的“虛無母核”!核體足有千丈寬,表麵裹著能吞噬一切的虛無黑霧,每呼吸一次,就有顆臨近的星辰被吸進霧中,連光都逃不出來;核心處泛著渾濁的灰光,裡麵纏繞著最後一縷寄生蟲本源,卻比之前的噬道始祖還強十倍!
“林風!我回來了!”母核裡傳來寄生蟲的狂嘯,虛無黑霧突然暴漲,瞬間裹住石星璿的風鳴鼎,青光罩“哢嚓”裂開,鼎身被黑霧染成灰色,“這次我融合了虛無之力,你的焚罪火、枯榮力,都傷不了我!我要吞了諸天,吞了你,吞了這該死的自然天道!”
石星璿被黑霧掀飛,口吐鮮血,風鳴鼎“哐當”掉在虛空中,眼看就要被黑霧徹底吞噬。林風縱身接住她,金紅翼爆起強光,焚罪火順著翼膜燒向黑霧——可火剛碰到霧,就被瞬間吞噬,連絲火星都沒留下!
“怎麼會……焚罪火也沒用?”林風的金紅風瞳驟縮,他能感覺到,虛無母核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毀滅”,達到了“湮滅”的級彆,連鵬心的金紅光都被黑霧壓製,胸口的鵬心印記搏動得越來越慢,“這不是普通的虛無之力,是能湮滅本源的力量!”
“哈哈哈!知道怕了?”母核的黑霧繼續擴張,已經開始吞噬中界的雲層,村民們的慘叫聲再次傳來,“你的鵬心、焚罪火、枯榮力,在虛無麵前都是笑話!今天我就讓你看著,諸天是怎麼變成我的養料場的!”
石星璿抓著林風的胳膊,眼淚掉下來:“林風……我們打不過它……要不……我們先帶村民們逃吧?”
林風回頭看向中界——那裡有剛重建的村落,有奔跑的孩子,有互相攙扶的老人,還有無數道期待的目光。他想起徐荒消散前的笑容,想起樹靈守護歸墟的決絕,想起鵬神自爆時的悲壯——這些人,這些生靈,都是他要守護的“逍遙”,怎麼能逃?
“我不走。”林風輕輕推開石星璿,金紅翼緩緩展開,胸口的鵬心印記突然爆起刺眼的光,“我是風源之神,是鵬族的傳承者,就算死,也要護諸天周全!”
他突然看向虛無母核,眼神裡沒有了恐懼,隻有釋然:“寄生蟲,你以為虛無能湮滅一切?可你忘了,《逍遙遊》裡說‘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我既是風源,便能以身化風,以風攜火,連虛無都攔不住!”
“你想乾什麼?”母核的黑霧突然停滯,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彆過來!你的焚罪火傷不了我!”
林風沒有回答,隻是緩緩閉上眼。體內的鵬心之力、焚罪之火、枯榮之力,突然開始劇烈沸騰——不是爆發,是“散化”!他的肉身漸漸變得透明,化作無數道金紅色的清風,每一縷清風都裹著細小的焚罪火點,像漫天飛舞的金紅螢火蟲,在虛空中緩緩彙聚。
“林風!不要!”石星璿瘋了般撲過去,想抓住那些清風,卻隻抓到一手空氣,“你會消失的!你會徹底湮滅的!”
“星璿,彆哭。”金紅色的清風中傳來林風溫和的聲音,“所謂逍遙,從來不是長生不老,是明知會死,還敢為守護的東西拚儘全力——死生不過一息,隻要諸天能逍遙,我消失又算什麼?”
清風突然加速,像道金紅色的洪流,朝著虛無母核衝去!母核的黑霧瘋狂阻攔,想吞噬清風,可清風是風源所化,能穿透一切障礙——金紅清風輕鬆鑽進黑霧,無視虛無之力的湮滅,朝著母核的核心湧去!
“不——!彆進來!我的核會炸的!”母核裡的寄生蟲徹底慌了,瘋狂催動虛無之力想把清風趕出去,可清風已經鑽進核心,與裡麵的寄生蟲本源纏在了一起!
“嗤啦——!”
清風裡的焚罪火突然暴漲!在母核內部炸開道金紅色的光團,虛無黑霧瞬間被火焰燒得消散,母核表麵的灰光也開始褪色。林風的聲音從光團裡傳出,帶著最後的堅定,也帶著對逍遙的詮釋:
“所謂逍遙……死生不過一息!”
“轟隆——!”
虛無母核在光團中徹底炸開!金紅色的火焰從核心蔓延到外,將寄生蟲本源從原子層麵徹底崩解——不是簡單的焚燒,是連最細小的粒子都被焚罪火淨化,化作縷縷金光,散落在虛空中;虛無之力也被火焰燒儘,連之前被吞噬的星辰碎片,都在金光中重新凝聚,回到了諸天的軌道上。
石星璿癱坐在虛空中,看著母核炸開的景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知道,林風已經徹底散作清風,再也回不來了。
可就在這時,漫天的金紅清風突然改變方向,不再是雜亂的飛舞,而是朝著諸天萬界飄去——有的清風落在中界的焦土上,枯萎的草木瞬間發芽,開出鮮豔的花;有的飄向葬風淵,那裡的小樹苗突然長成參天大樹,樹上結著顆染血金翎,像徐荒的笑容;有的飛向歸墟,通天木的樹心重新亮起,枯榮的枝葉再次煥發生機;還有的清風落在石星璿的風鳴鼎上,鼎身的裂紋被金紅光修複,鼎身風紋與清風共鳴,泛著溫暖的光。
諸天的生靈們都看到了這場“火雨”——金紅色的清風裹著細小的火點,像流星般灑落在每個角落,所過之處,生機盎然,災厄消散。中界的村民們對著天空跪拜,仙神殘魂們圍著清風祈福,連之前被淨化的雷龍,都對著清風的方向低下頭顱,表達敬意。
石星璿緩緩站起來,伸手接住一縷飄來的金紅清風。清風在她掌心輕輕打轉,帶著熟悉的溫度——是林風的氣息!她突然笑了,眼淚還在掉,卻帶著希望:“林風……你沒消失,你變成了風,變成了諸天的逍遙,永遠守護著我們……”
她撿起風鳴鼎,鼎身泛著金紅相間的光,與漫天清風共鳴。雖然林風不在了,可他的意誌,他的力量,他所追求的逍遙,都化作清風與火雨,永遠留在了諸天萬界。
而在鴻蒙禁地深處,金瞳人看著虛空中的金紅清風,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林風……你竟然用這種方式毀了虛無母核……不過沒關係,你已經消失了,接下來的諸天,還是我的!”
他握緊手中的混沌殘片,轉身朝著禁地深處走去:“虛無之主,林風已死,我們可以開始計劃了……”
可他沒注意,一縷極其微弱的金紅清風,悄悄跟著他鑽進了鴻蒙禁地——那是林風最後的意識,附著在清風中,跟著金瞳人,準備探尋虛無之主的終極陰謀。
一場關於鴻蒙禁地、虛無之主、清風意識的新征程,在“身化逍遙”的餘韻中,悄然拉開序幕。而諸天萬界的金紅清風,還在緩緩流淌,像林風從未離開,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來之不易的逍遙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