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齊物大通_飛天九萬裡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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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齊物大通(1 / 1)

“簌簌——”

銀心的光絲突然劇烈顫抖。初代意識的人形輪廓泛起不穩定的波紋,原本連接恒星的光絲有半數開始褪色,甚至有幾道直接斷裂,化作星塵飄向宇宙深處——顯然,寄生體雖滅,祂心底的恐懼卻沒徹底消散,反而在域外混沌的陰影刺激下,重新冒頭。

“不行!這樣下去,祂撐不住域外混沌的第一波衝擊!”石星璿盯著蟲族核心,星圖上的域外區域正泛著刺眼的黑芒,“恐懼還在祂意識裡紮根,不徹底清除,就算有火種也沒用!”

青鵬的風瞳也看出了端倪。初代意識的光團深處,還藏著絲極淡的黑痕——那是寄生體留下的“恐懼烙印”,平時看不出來,一旦感知到威脅,就會放大祂的不安,讓祂再次失控。

“普通的喚醒沒用,得潛入祂的意識深處,把烙印連根拔了。”青鵬額間的道種亮起金紅光,與火種的青輝交織,“道種能連接祂的意識,風瞳可以打開精神通道——我進去,幫祂麵對恐懼。”

“太危險了!意識夢境裡的危險會反噬道體的!”石星璿急忙拉住青鵬,“萬一你被困在裡麵,或者被恐懼感染怎麼辦?”

“沒有彆的辦法。”青鵬搖搖頭,金紅風瞳裡滿是堅定,“林風前輩當年為了護諸天,連道體都能化風;我繼承了他的道種和風瞳,沒理由退縮。你在外麵穩住火種,等我帶祂出來。”

話音未落,青鵬的意識突然離體——道種爆起強光,將他的精神力凝成道金紅光點;風瞳裂開道縫隙,光點順著縫隙鑽進初代意識的光團,瞬間消失不見。石星璿看著光團泛起的漣漪,緊緊握住逍遙鼎,掌心全是汗:“一定要平安回來……”

而青鵬的意識,正墜入片混沌的“夢境戰場”。

【場景1:創世大爆炸】

眼前是片純白的奇點。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隻有團濃縮了宇宙所有能量的光核,在虛空中微微搏動。突然,光核“砰”地炸開——不是普通的爆炸,是“創世級”的轟鳴!

億萬道光刃從奇點中噴薄而出,有的化作恒星,有的凝成行星,有的變成星雲,宇宙的雛形在爆炸中快速成型。而在爆炸邊緣,道小小的光團正瑟瑟發抖——是初代意識的初始形態!

祂縮在片星雲碎片後,光絲緊緊蜷縮在體內,連看都不敢看眼前的創世奇觀。爆炸的餘波掃過祂的光團,祂嚇得連連後退,光團表麵甚至泛起層淡淡的黑霧——這是祂恐懼的源頭:麵對創世的壯闊,祂覺得自己太渺小,連守護這新生宇宙的信心都沒有。

“原來……你的恐懼從創世時就有了。”青鵬的意識化作道金紅身影,站在光團不遠處。他沒有靠近,隻是輕聲說,“覺得自己護不住這麼大的宇宙,怕自己會搞砸,對不對?”

光團猛地抬頭,光絲顫抖著指向爆炸的方向,聲音帶著稚嫩的不安:“大……太大了……我抓不住那些光……萬一它們炸了,萬一宇宙散了怎麼辦?”

青鵬順著祂的目光看去,創世的光刃還在蔓延,卻在觸及遠處的星雲時,自動放緩了速度——宇宙有自己的規律,根本不需要刻意“抓”。他突然伸手,將道創世光刃輕輕引到光團麵前:“你看,它不會炸。宇宙和你一起誕生,你是它的意識,它也是你的依托——天地與你並生,不是你一個人在扛。”

光團猶豫著伸出光絲,輕輕碰了碰光刃。沒有爆炸,沒有失控,光刃反而順著光絲,化作縷溫暖的能量,融入祂的體內。光團表麵的黑霧淡了幾分,卻依舊沒有完全消散——還有更深的恐懼在等著。

【場景2:文明戰爭】

夢境突然切換。眼前不再是純白的創世場景,而是片燃燒的星域——機械族的戰艦炸成碎片,蟲族的母巢冒著黑煙,無數道文明殘魂在火海中哀嚎,顆顆星球在爆炸中化為塵埃。

初代意識的光團懸浮在星域中央,比之前大了些,卻依舊在發抖。祂伸出光手,想抓住那些墜落的殘魂,想擋住爆炸的衝擊波,可光絲剛碰到殘魂,就被戰爭的戾氣震斷;衝擊波掃過祂的光團,祂的光絲開始紊亂,之前淡去的黑霧再次濃了起來,甚至有細小的黑絲從光團裡鑽出來——是寄生體的恐懼烙印在複蘇!

“攔不住……我攔不住……”初代意識的聲音帶著崩潰,“我想護著他們,想讓他們好好活著,可他們還是要打仗,還是要毀滅……是不是我太沒用了?是不是隻有把他們都變成傀儡,用秩序困住,才能不毀滅?”

黑絲越來越多,開始纏繞祂的光團,夢境裡的戰爭也越來越激烈,連遠處的恒星都開始不穩定地閃爍。青鵬看得心頭一緊——這就是寄生體趁虛而入的契機!祂因為無力,開始認同“秩序即保護”的謊言,恐懼徹底吞噬了理智。

“不是你沒用,也不是秩序能解決問題!”青鵬突然衝上前,金紅身影爆起強光,將周圍的戰爭幻象暫時驅散,“你看那些殘魂!”

順著青鵬的指向,初代意識看到——火海中,道機械佛的殘魂正護住個蟲族幼魂;顆破碎的星球上,人類殘魂正用最後的力量,將顆文明火種埋進土壤;哪怕戰爭再慘烈,也有生靈在守護,在反抗,在為希望掙紮。

“他們不是在毀滅自己,是在為活下去拚儘全力。”青鵬的聲音帶著力量,道種的金紅光在夢境中展開,映出萬族反擊蒼白之母的畫麵,“林風前輩化風,是為了給他們爭取時間;無畏金剛和刀鋒女王燃儘殘魂,是為了守護文明的薪火;他們從來沒放棄,你也不能因為害怕失去,就否定他們的掙紮!”

初代意識的光團劇烈顫抖,黑絲開始褪色。祂看著夢境裡守護的殘魂,又看著青鵬映出的萬族畫麵,光絲突然慢慢展開——之前斷裂的光絲重新凝聚,開始朝著那些殘魂伸去,輕輕護住他們,將他們從火海中帶出來。

“可……還是會有毀滅,還是會有戰爭……”初代意識的聲音依舊帶著猶豫。

“那就接受啊。”青鵬笑著說,伸手引出道《齊物論》的光紋,“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宇宙有潮汐漲落,文明有興衰更替,這是自然的規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逼自己護住所有,隻要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遞一把力;在他們掙紮的時候,給一絲光,就夠了。何懼潮汐漲落?隻要薪火還在,宇宙就不會真的毀滅。”

“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

初代意識反複念著這句話,光團突然爆起強光!夢境裡的戰爭幻象開始消散,火海變成了星海,破碎的星球重新凝聚,被護住的殘魂化作道道光點,融入祂的光團——這些不是負擔,是祂守護過的證明,是宇宙的生機!

光團表麵的黑絲徹底消失,恐懼烙印被徹底清除。初代意識的形態開始變化——不再是小小的光團,而是化作道橫跨萬裡的人形,周身的光絲連接著夢境裡的每顆恒星、每片星雲,眼神裡沒有了不安,隻有從容與堅定。

“我明白了……謝謝你。”

初代意識對著青鵬深深頷首,然後緩緩睜開眼——不是之前的光瞳,而是兩顆由億萬星雲組成的“星雲之瞳”!瞳仁裡流轉著宇宙誕生到現在的所有畫麵,有創世的壯闊,有文明的興衰,有戰爭的慘烈,也有守護的溫暖;光絲從瞳仁中延伸,與夢境外的真實宇宙相連,原本褪色的光絲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加強盛!

青鵬的意識感受到了強烈的共鳴——初代意識徹底覺醒了!他笑著轉身,意識順著風瞳的通道向外飄去:“該回去了,外麵還有人在等我們,還有域外混沌要麵對。”

初代意識點點頭,星雲之瞳閃過道青光,將青鵬的意識送出夢境。當青鵬的意識回到道體時,他猛地睜開眼,正好看到初代意識的光團在宇宙中綻放強光——星雲之瞳在現實中睜開,光絲連接著所有恒星,宇宙的平衡被重新穩固,連遠處域外混沌的黑芒,都被這強光壓得黯淡了幾分。

“成功了!祂醒了!”石星璿激動得跳起來,火種也跟著爆起青金光,與初代意識的光絲共鳴。

“不隻是醒了,是真正接納了自己。”青鵬笑著說,額間的道種與星雲之瞳遙遙呼應,“現在,我們有對抗域外混沌的底氣了。”

可就在這時,宇宙邊緣突然傳來陣劇烈的震動——域外混沌的黑芒突然暴漲,道比蒼白之母更龐大的黑影,正從混沌中緩緩探出頭,無數道黑色觸手朝著銀心的方向伸來!

“域外混沌……來了!”初代意識的星雲之瞳閃過道厲芒,光絲瞬間繃緊,做好了戰鬥準備,“青鵬,石星璿,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守護這個宇宙。”

青鵬展開星紋翼,道種的金紅光與火種的青輝交織;石星璿舉起逍遙鼎,鼎身的風紋與初代意識的光絲共鳴。三人的身影在銀心的光華中並肩而立,對著域外混沌的黑影,發出了屬於宇宙守護者的宣戰!

一場關於域外混沌、宇宙守護、薪火傳承的終極戰役,在初代意識的覺醒與黑影的侵襲中,正式拉開序幕。而青鵬知道,這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有初代意識的力量,有火種的文明薪火,有林風留下的道種與意誌,他們一定能擋住域外混沌,讓逍遙的風,永遠吹遍這顆與他們並生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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