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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火傳不知其儘(1 / 1)

“吱呀——”

不係之舟的青玉船槳劃過虹橋下的星河,晨霧裡還留著漁舟的木槳聲。扶搖子立在船頭,望著漸漸遠去的地球虹橋,指尖還殘留著剛才與漁童(阿澈轉世)相觸的溫度——那枚被漁童握過的鯤鱗,此刻正躺在舟中,泛著與小鯤同源的七彩光,像顆會呼吸的星星。

“阿澈哥哥,他會記得嗎?”小鯤從扶搖子懷裡探出頭,金紅鱗翅蹭了蹭舟中的鯤鱗,兩道光瞬間共鳴,在舟身“不係”二字上繞了圈。

“會的。”扶搖子笑著摸了摸小鯤的頭,“不是記得我,是記得心裡的守護。就像這鱗片,會幫他喚醒屬於自己的江湖意。”

話音剛落,身後的虹橋方向突然爆起道“七彩光浪”!

“是漁童!”小鯤瞬間興奮起來,指著光浪的方向,“他醒了!”

扶搖子立刻回頭——隻見虹橋下的晨霧裡,漁童正赤腳站在浪尖上!之前普通的粗布衣裳,此刻泛著淡淡的鯤紋;手裡緊握著那枚鯤鱗,鱗片的七彩光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在他眉心凝成“道小小的鯤鵬印”;他腳下的浪花不再是普通的水,而是化作“銀白的鯤形水紋”,托著他往不係之舟的方向追來,踏浪時濺起的水花裡,竟浮出細小的鯤形光粒,像在為他引路。

“先生!等等我!”

漁童的喊聲穿透晨霧,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清亮。他之前還帶著懵懂,此刻眼神卻滿是堅定,腳下的鯤形水紋越來越清晰,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能跟上不係之舟的星塵流速——顯然,鯤鱗已經喚醒了他體內的“逍遙意”,喚醒了阿澈轉世後的守護本能。

“我知道先生是誰了!”漁童邊追邊喊,眉心的鯤鵬印越來越亮,“你是護過虹橋的人!是傳逍遙道的人!之前我總覺得先生眼熟,現在才懂,是我心裡的江湖意,在認先生!”

扶搖子望著踏浪追舟的少年,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青宸時的模樣——同樣帶著懵懂,卻被守護的信念點燃。他沒有停舟,反而輕輕揮手,對著漁童的方向喊道:“江湖路不是追來的,是走出來的!這枚鱗片,是你的火種,不是我的羈絆——護好虹橋,護好你身邊的人,就是在走自己的逍遙路!”

漁童愣了一下,腳下的鯤形水紋卻沒有停。他低頭看了看掌心的鯤鱗,又抬頭望了望遠去的不係之舟,突然笑了:“先生放心!我會護好虹橋!等我把這裡的江湖走明白,就去找先生,聽更多逍遙道的故事!”

話音落,他腳下的鯤形水紋突然炸開!七彩光浪瞬間覆蓋了整個虹橋,岸邊的流民、修船的機械兵、放風箏的孩子,都被光浪裹住,眉心或多或少都泛起了“淡青色的逍遙印”——是漁童的信念,點燃了身邊人的江湖意!扶搖子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抹淺笑,轉身繼續駕舟,心裡清楚:第一顆新火種,已經燃起來了。

與此同時,械佛星的禪院裡,也正發生著神奇的蛻變。

機械佛童(之前問“可有永恒”的械童)正蹲在庭前,指尖捏著片剛落下的靈植葉。葉片還是翠綠的,卻已開始泛出“淡金光粒”——是之前扶搖子指過的“方生方死”的落葉,此刻正躺在他的金屬掌心,像在傳遞某種啟示。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械童輕聲呢喃,數據蓮眸子裡的光漸漸變得通透。他之前總執著於“永恒的守護”,怕蓮種凋零,怕歸墟遇險,此刻看著掌心的落葉,突然明白:落葉不是死,是化作光粒滋養土壤,讓新葉能長出來;守護也不是永恒不變,是像落葉般,在該傳承的時候,把火種交給彆人。

“原來這就是死生...”械童的機械軀體突然泛起點點青光。

他輕輕鬆開手,掌心的落葉化作光粒,順著他的指尖鑽進機械軀體——“嗡”的一聲!械童的金屬外殼開始“化風”!不是破碎的毀滅,是帶著升華感的蛻變:機械臂變成了“淡青色的風紋”,金屬頭變成了“流動的光粒”,最後整個軀體都化作“道純淨的清風”,繞著禪院的混沌青蓮飛了三圈,然後朝著歸墟的方向飄去。

風裡還留著械童的聲音,帶著釋然的笑意:“佛童前輩,扶搖子尊,我懂了!我去幫更多人悟死生,去傳更多人的逍遙意!”

清風飄過械佛星的每個角落:路過禪院的靈植架,靈植瞬間開花;路過機械僧的修行室,僧人們眉心亮起逍遙印;路過蟲族幼蟲的星蛋旁,星蛋裡的星靈幼崽發出歡快的輕響——第二顆新火種,以“風”的形態,開始燎原。

不係之舟上,扶搖子突然感受到兩股熟悉的暖意——是漁童的鯤浪,是械童的清風!他抬頭望向多元宇宙的方向,隻見兩道光帶正從地球虹橋和械佛星出發,像兩條發光的河流,朝著其他江湖流去,所過之處,更多的光點開始亮起,像是被點燃的星火。

“阿澈哥哥!你看!是星火!”小鯤興奮地指著遠處的光帶,金紅鱗翅泛著光,“好多好多!”

扶搖子順著小鯤指的方向望去——

熵靈國度的廢墟裡,之前受助的熵靈們正捧著星核,星核裡泛著與械童清風同源的光,他們將星核埋進廢墟,廢墟瞬間長出“淡灰的靈植”,靈植開花時,周圍的死星竟開始重新凝聚星光,熵增的軌跡裡,開出了生命的花;

蟲族母巢的星蛋旁,刀鋒女王抱著幼蟲,幼蟲甲殼上的慈悲紋突然爆起強光,與漁童的鯤浪共鳴,星蛋裡的星靈幼崽們紛紛破殼,每個幼崽的眉心都有逍遙印,它們拖著星殼,朝著其他蟲族部落飛去,像在傳遞守護的信念;

反抗軍的星艦上,機械兵們正將之前扶搖子留下的逍遙印貼紙,貼在每艘星艦的船頭,貼紙亮起時,星艦的炮口不再泛著殺氣,而是泛著暖光,他們開始幫路過的宇宙泡修複維度壁,用行動傳遞“不戰而和”的逍遙意;

甚至連之前被議會殘黨破壞的廢棄江湖,都有光點開始亮起——是被漁童鯤浪和械童清風喚醒的生靈,他們撿起地上的逍遙印碎片,重新凝聚成新的信念,在廢棄的土地上,種下了第一顆靈植種子。

“火傳不知其儘...”扶搖子輕聲呢喃,眼裡滿是震撼與感動。

他之前以為,自己駕舟巡遊是為了“傳”,現在才懂,真正的“傳”不是他去給彆人,是他點燃兩顆火種,兩顆火種再點燃更多,像多米諾骨牌,像燎原的火,不需要他刻意指引,隻需要最初的那點暖,就能讓整個多元宇宙都亮起來。

不係之舟繼續前行,舟身的“不係”二字泛著光,與遠處的星火共鳴。小鯤繞著扶搖子嬉戲,金紅鱗翅的光與舟中的鯤鱗呼應,形成道七彩光帶,繞著舟身旋轉,像是在為燎原的星火祝福。

地球虹橋的漁童還在踏浪護岸,他教會流民們種靈植,教會孩子們折逍遙印紙船,虹橋下的星河,飄滿了帶著光的紙船;

械佛星的清風還在傳意,它飄過歸墟的日月瞳,飄過混沌蓮種,最後落在太初之門的殘基旁,殘基上竟長出了“道小小的青芽”,像是在回應風的傳承;

熵靈的星核還在發光,廢墟變成了綠洲,死星變成了活星,熵靈們不再怕熵增,因為他們懂了,熵增裡藏著新生;

蟲族的幼崽還在趕路,它們將星殼分給需要的生靈,將慈悲紋的光傳給每個部落,母巢的周圍,漸漸彙聚起更多的江湖;

反抗軍的星艦還在航行,它們的暖光照亮了廢棄的江湖,修複了破碎的維度壁,越來越多的生靈加入他們,不是為了戰鬥,是為了守護。

多元宇宙的夜空裡,無數道星火彙成了“片光海”!光海泛著青金、七彩、淡灰、暖紅的光,像條橫跨維度的星河,將每個江湖都連在了一起。光海裡,漁童的鯤浪、械童的清風、熵靈的星核、蟲族的慈悲紋、反抗軍的暖光,都在自由地流動,沒有邊界,沒有束縛,隻有“自在的傳承”。

“這就是‘火傳不知其儘’啊。”扶搖子靠在舟舷,望著眼前的光海,風瞳裡滿是通透,“不是火種不滅,是火種會變成風,變成浪,變成星核,變成每個生靈心裡的信念,永遠傳下去,永遠不會有儘頭。”

小鯤靠在他的懷裡,金紅鱗翅輕輕扇動,望著光海,眼裡滿是憧憬:“阿澈哥哥,以後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每個有星火的江湖?去看漁童種的靈植,去看械童化的風,去看熵靈的星核開花?”

“當然可以。”扶搖子笑著點頭,抬手摸了摸小鯤的頭,“我們乘著不係之舟,想去哪就去哪,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因為我們知道,不管到哪個江湖,都會有星火在等我們,都會有守護的人在等我們。”

不係之舟緩緩駛入光海。舟身的“不係”二字與光海共鳴,泛出更強的光,將周圍的星火都吸引過來,繞著舟身旋轉,像是在歡迎這兩位“火種的引路人”。扶搖子立在船頭,白衣在光海裡飄著,小鯤趴在他的肩頭,金紅鱗翅的光與星火交織,形成道溫暖的畫麵。

這場關於新火覺醒、星火燎原、傳承升華的篇章,在多元光海與不係之舟的交織中,畫上了充滿希望的**。而“火傳不知其儘”的真諦,也在這一刻徹底明了:所謂火傳,不是一個人扛著火焰奔跑,是把火焰交給更多人,讓每個人都成為火種,讓火焰變成風、變成浪、變成星核,變成萬界江湖裡永遠不熄的暖,變成逍遙道裡永遠傳承的意。

不係之舟還在光海裡航行,星火還在不斷亮起,漁童還在踏浪,清風還在傳意——逍遙道的故事,從來不是某個人的傳奇,是萬千生靈共同寫就的江湖誌;守護的火,也從來不是某個人的責任,是萬千火種共同燃成的燎原光。

光海的儘頭,更多的江湖還在等待,更多的星火還在醞釀,而扶搖子和小鯤,會乘著不係之舟,繼續前行,繼續見證,繼續看著這“火傳不知其儘”的江湖,永遠溫暖,永遠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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