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碰以外,是不是還有‘吃’和‘杠’?”
顏銘低頭看一眼兩個彈珠,他不清楚具體用法,但基本能判斷這倆是不能吃也不能杠。
剛剛阿婆有所提及,碰出三個“境”球的話可以臨時創造一個特殊環境,他對這個具體效果非常好奇。
可惜這彈珠隻能碰一次,不能隨意實驗。
“境”就是創造環境,與環境鬼的概念有幾分相似,實質效果是可以構建一個主場,擁有主場作戰的優勢嗎?
有點像是寶可夢戰鬥裡的晴雨天氣,說不定還會有反複碰“境”來搶奪主場優勢的博弈局麵。
雖然不曾見過那些詭異遊戲的玩家,但顏銘是有數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詭異遊戲必然不可能是玩家齊心協力對抗威脅的過程。
畢竟……
四個人的麻將桌,胡牌的永遠隻有一個人。
除了“境”球以外,其他四種球碰的效果大概也能從名字上做出猜測,不清楚還有沒有機會得到更多彈珠。
而阿婆聽了顏銘的話,頓時不解:“什麼吃?什麼杠?你在說什麼?”
顏銘反倒是有些驚訝:“你沒有聽說過麻將嗎?”
活了這麼多年,哪怕不懂麻將的規則,至少也聽過“碰”“杠”這些麻將專有名詞吧?
貓臉阿婆眨了眨眼:“芝麻醬?吃的那種?”
“不是,隻是一種娛樂的博弈遊戲。”顏銘搖搖頭,看起來是這座城市裡未曾誕生過麻將這種娛樂方式。
這種區彆對待反而讓他確信“麻將”設定在詭異遊戲中的重要性。
阿婆的反應還算快,立刻就明白過來:“是外麵世界獨有的東西是吧?要是能出去的話,我一定要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阿婆的反應很堅定。
“出去?”顏銘想到了鬼域外的世界,眸色變得有些晦暗。
而阿婆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繼續說道:“我為此準備了很多年,我親眼見到過那些外鄉人離開妄城,說明妄城中一定有離開的路,我想要出去看看。”
“我做過很多了解,這所醫院是從二十多年前開始變得不正常的,所以我猜它與那群外鄉人有關,那麼在這裡能找到離開妄城的方法。”
她笑嗬嗬道:“好不容易熬了二十多年,家裡人終於不再阻攔了,我也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家裡人想開了?”顏銘好奇。
“家裡人都死了。”阿婆誠實回答。
顏銘想了想還是說道:“外麵的世界未必比這裡更好。”
阿婆對此不甚在意,隻是執著道:“我都79了,我不在乎。我用腳丈量過妄城的大小,非常逼仄,所以我要去更廣闊的地方。”
顏銘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正是闖蕩的年紀。”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多說什麼了,阿婆的年齡頂得上幾個成年人,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堅持。
他們隻是臨時隊友,雖說現在互有所需,卻也沒到能夠乾涉彼此想法的程度。
畢竟他裝鬼成功後第一個選中的目標就是阿婆,初步信任是沒錯,但要說完全不防備也是不可能的。
不留點心眼,靈異複蘇這段時間裡早就要被害死了。
“小夥子,那你來這醫院是準備做什麼?”貓臉阿婆的話鋒一轉,看向了顏銘。
此刻兩人都在走廊上,處於兩個監控的死角區域,附近相對比較安全。現在她是將自己的事情坦誠相待,那麼理應再了解一下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