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數量如此之多的邪祟,玄虛門弟子們的臉色皆是一變。
蕭程肆半是調侃半是戲謔道:“在佛門重地殺生,妄寂大師,得罪了。”
話音剛落,身後的魔物就已經飛身掠向人群,走屍緊跟其後,手腳並用地朝那群弟子爬去。
禪化塵看見那些走屍身上的服飾,心中不免一驚:“這些走屍……是碧溪月的人。”
妄寂又道了一句罪過,將結界的佛光撤下來分給每一位弟子,凝聚成一層護體佛甲,而後沉聲道:“此戰不可避免卻尚有轉機,時間便是轉機,牢記性命為上。”
“是!”
大戰一觸即發,場麵頓時混亂一片,弟子的慘叫聲,魔獸走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血肉飛濺,一時分不清究竟是誰的鮮血。
外寺血腥廝殺,身後就是佛堂,一陣混著血汽的風吹過,佛堂裡的蠟燭晃了晃,竟是在同一時間“嗤”的一聲全部熄滅。
佛像閉目,似是不忍再看。
在那片混亂中,蕭程肆注意到一旁的妄寂,想起先前虞霜溟說這老和尚的修為頗高,不禁心裡升起一絲貪欲。
不知道近百年的修為嘗起來是種什麼滋味。
他召出玄魄,趁其不注意掠身而去。
妄寂原本閉目背對著他,可就當玄魄的劍尖即將逼近時,他忽地睜開眼,手中禪杖重重敲擊地麵發出沉悶的響聲,隨即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
蕭程肆一愣,察覺不對立即欲要躲開,可還沒來得及收劍空中就落下一道金鐘,將他給蓋了個嚴實。
一切就發生在眨眼間,等他反應過來時,隻覺得四肢百骸都燙的厲害,層層佛光照在身上,發出呲啦響聲。
蕭程肆悶哼一聲,受著那股鑽心般的疼痛,脖頸青筋暴起,怒道:“這是什麼東西?!”
妄寂轉過身來,歎道:“你已經被蛇蠍迷了心智,天道佛鐘乃純淨之物,能驅散你體內的魔氣和邪念。”
蕭程肆聞言更怒了:“誰給你得膽子驅散我的魔氣?!”
他體內的虞霜溟也不好受,隻覺得靈魂都在被撕扯,她喊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出去啊。”
蕭程肆:“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根本動不了!”
他視線落在念誦經文的妄寂身上,與那些邪祟道:“把那個老和尚殺了,快!”
邪祟接到指示,紛紛掉頭朝妄寂殺去。
其餘的弟子又不傻,見此情景立馬列陣,將妄寂團團圍在當中,來一隻魔就殺一隻魔,來一隻走屍就殺一隻走屍,一時間還真是防住了那麼多邪祟的進攻。
灼燒感越來越強,蕭程肆咬牙道:“一群廢物,難不成我今天要死在這嗎?!”
虞霜溟也動了怒,她自然不能讓蕭程肆死在這裡,略微思索一番道:“把身體給我。”
“什麼?”
“一般的魔氣衝不破這東西,但終究是尋常法器,上古魔氣它就奈何不了我。”虞霜溟快速道,“我修為恢複了一些,把身體給我,我來破開這該死的金鐘。”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蕭程肆依然還是有所顧慮,虞霜溟無奈道:“你不信我?不信就隻有我倆一起死了。”
經文的聲音更大了,蕭程肆被念的頭痛欲裂,迫於對生的渴望,他除了讓出身體彆無選擇。
做出決定以後,蕭程肆忽地閉了眼,片刻後再次睜眼,眼眶裡是血紅的瞳仁。
虞霜溟稍微適應了一下有實體的感受,而後眸中升起一絲紅光,掌中凝聚暗紅魔氣,狠狠一拳砸在金鐘的邊壁上。
妄寂誦經的聲音一頓,他睜開眼睛,瞧見一身魔氣的蕭程肆:“你終於現形了。”
虞霜溟被惹的火大,一拳比一拳狠厲地砸著金鐘:“老禿驢,強行奪身要損了我幾百年的修為,這筆賬,本座待會就與你清算——”
暗紅魔氣破開金鐘,妄寂被逼的吐出一口血來。
他瞪著滄桑的雙眼:“你……你是……”
金鐘撤去,虞霜溟渾身輕鬆,深深呼吸著這世間的空氣,愜意地眯著眼睛。
“可惜了,這些都是暫時的……”
視線落在妄寂的身上,虞霜溟掌中重新凝聚起魔氣,頗為嫌棄地道:“這麼老,本座吃你都嫌塞牙縫。”
聽她這般,禪化塵怒道:“你這魔頭竟然敢如此狂妄!”
虞霜溟冷哼:“我狂不狂妄,輪得到你說嗎?”
說罷她便要揮掌擊出魔氣。
卻不料此時腳下忽然爆發出一道碧色,虞霜溟臉色一變,下一刻,那道碧色就猛地向上收起,如同巨網一般欲要將她捆住。
虞霜溟身形一動,落在幾丈開外,抬眼去看那道碧光的主人。
隻見半空中懸浮著一道泛著白光的法門,蘇池晏和秦湘蘭急忙從中走出。
蘇晏州先是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嚇了一跳,隨後在一群邪祟中瞧見了滿身魔氣的蕭程肆,無言一陣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蘇晏州拿著折扇指著他道:“蕭程肆,當真是你!你身為蒼幽山弟子,卻做出此等孽舉,你……混賬!!”
“你如此這般,叫白宗主出關之後如何麵對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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