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白住在這兒吧?舉手之勞。”
見說不過他,白佑便換了話題:“那……你現在要做什麼?”
洛白川揚了揚手中的豆腐:“道長是川蜀中人,麻婆豆腐總會喜歡的吧?”
“不錯,不過……”白佑疑道,“白川是洛川人,也會做的嗎?”
“平時愛瞎研究,自然是會的。”
“厲害。”
“過獎。”
洛白川將豆腐擱在案板上,雙手撐台,轉頭望向白佑笑道:“這裡有些亂,待會兒給哥哥收拾,不如哥哥先去外麵曬曬太陽,菜馬上好。”
白佑隻好先去外邊的石桌前等待。
發了一會兒呆,洛白川便端著剛剛出鍋的豆腐走出膳房。
“快午時了,哥哥餓了嗎?”
洛白川將盤子放在桌上,然後盛好兩碗晶瑩飽滿的米飯。
每個盤子裡的樣式都色澤姣好,香味撲鼻,尤其是那盤豆腐,色澤瀲灩,豆腐圓潤飽滿,肉末油烹後呈金棕色,紅椒油紅豔豔的——
看起來很香,聞起來也很香。
這時白佑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一天未進食,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然後誠實道:“餓了。”
洛白川將玉筷遞給他,輕聲笑道:“那嘗嘗我的手藝?”
白佑接過,首先去夾那豆腐。
入口嫩滑綿彈,混著肉沫的焦香和青蔥的芳香,瞬間喚醒他肚子裡的饞蟲。
白佑睜大了眼,又去夾另一盤燒排骨。
排骨應該是事先燉過的,很是酥爛鬆軟,料汁也很香,而且很容易脫骨,根本不用啃。
白佑越吃越香,抬眸看向洛白川的眼神也越發驚奇。
他想過好吃,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好吃!
見他吃得高興,洛白川似是鬆了口氣:“可以慢些吃。”
白佑咽下口中的排骨,打趣道:“莫不是拐了個廚子回來?”
“道長哥哥喜歡就好,我手笨,還怕做的不好吃,不合道長胃口。”
“怎麼會,很好吃。”
“是嗎?那就湊合了。”
“白川太謙虛了。”
洛白川笑了笑,拿起竹筷同他吃了起來。
因為菜很好吃,也或許是因為有人陪他,白佑吃的很開心,整整吃下三碗米飯。
很撐。
但白佑卻舍不得放下碗筷。對此洛白川隻是輕笑:“哥哥彆硬撐,若有機會,我再與哥哥做。”
然後白佑才作罷,坐到花間去躲陰涼。
收拾好東西後,洛白川叫醒正在小憩的白佑,後者睜開雙眼,嗓音有些暗啞:“……白川。”
“嗯。”洛白川應道,“哥哥是想再睡一會兒,還是要去沅溪?”
從先前開始他便一直閒著,全都是人家洛白川在做事,現在哪還好意思再眯一會,他抬起眼睫輕咳一聲:“咳……不了,走吧。”
洛白川見他眼底還有些朦朧,便伸手扶他,待站定後才鬆手,應道:“好。”
沅溪就在南幽山穀的不遠處,並不算很遠,但洛白川卻一直帶著白佑沿著溪邊向深處走去,起初還有一些小道,可是走到深處就是一片荒蕪,雜木橫生,兩人不得不擊斷橫生的樹木才能繼續前行。
越走到後麵越是荒涼,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林子裡還有濃霧,氣溫也在不知不覺中下降許多,白佑握住洛白川伸來的手,不解道:“……這白霧不對勁?”
洛白川一擊擊斷一根擋路的枯木:“小心腳下。”
而後又道:“道長說的不錯,它的確不是普通的霧。”
“那這是何物?”
洛白川道:“這是怨氣。”
“怨氣?”白佑一驚,“怨氣為何會這麼重?這麼重的怨氣理應會擴散的。”
洛白川笑道:“的確如此,不過這裡有法陣,鎖住了這怨氣。”
白佑正欲開口要問,洛白川卻停下腳步,道:“到了。”
然後他才忽然發現周圍已經開闊起來,兩人正站在一座廢墟前。
白佑走近,看到了這座坍塌的建築,雖然現在頗為狼狽,但木質卻是上品的佳楠木,因為似是被焚燒過,許多木梁已經成為了灰燼,單看看不出原來的相貌,不過整體上也看得出來這是一座府邸。
這時,耳畔傳來一聲輕笑:“果然在這。”
白佑轉過臉看他:“什麼?”
洛白川頓了頓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道長可知在這何家稱霸陵川城前,還有一家富商姓柳?”
白佑沒有否認:“聽何城主提起過,不過早在幾十年前就滅門了。”
洛白川雙手環在胸前繼續問道:“那道長可知柳家是如何被滅門的嗎?”
“聽說是劫匪屠門。”
洛白川嗤笑道:“……恐怕不是。”
白佑:“此話怎講?”
“說來話長,哥哥隨我來。”
白佑疑惑地隨著洛白川走到溪邊。溪水潺潺,透過濃霧,隱約看得到溪水上方橫著一樣東西。
“橋?”
“不錯。”
待走近了,白佑發現那小橋通體森白,隻有手掌寬,橋身隻有一米多一點,陰氣惻惻,詭異無比。
眉頭漸漸成川,他看著那小橋,轉頭與洛白川道:“……這怕是不能通人吧?”
洛白川慢悠悠地踱到橋邊:“嗯,平時不能通人。”
白佑又朝那白橋走近了點,發現岸邊有些細碎的暗紅。
“血……”
洛白川看著白橋,嘴角終於壓了下來。
“這是一座骨橋。”
“……?”
“骨橋是以脊骨為梁,以鮮血為引,以血親為渡,用來送走怨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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