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沈澤楠從蘇池晏的房裡退了出來,顧城淵看了他一眼:“臉色這麼差?”
白佑則是問:“蘇仙君怎麼樣?”
沈澤楠忽略顧城淵的問題,與白佑道:“他原本就不能喝醉寒梅這種寒性的酒,今日他不僅喝了兩壺醉寒梅,還喝了酒性相衝的茶花釀。不過服了藥已無大礙,隻是恐怕接下來數月都要養身子。”
顧城淵嗤笑:“倒是為難他了,這簡直比讓他抄一百遍醫書都難受。”
白佑:“怕是不至於,沒事就好。”
沈澤楠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顧城淵皺眉:“彆賣關子。”
沈澤楠便直接道:“這裡沒有邪靈,但邪靈都逃竄到彆處了。”
顧城淵道:“知道具體的位置麼?”
沈澤楠:“不知道。”
顧城淵:“派人去找,但不能太多,距月宴隻有三日了,靈澗峰有沒有什麼異象?”
沈澤楠道:“暫時沒有。”
顧城淵點點頭:“行了,這麼一折騰時間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沈澤楠頓了一下:“休息?有我的房間麼?”
顧城淵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意外:“你找不到地方住?”
沈澤楠揚眉:“找不到。”
顧城淵若有所思:“嗯……這間酒樓的確已經滿了,我們要的就是最後三間;我跟你湊合一晚?”
沈澤楠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不。”
“嘶……這就不好辦了。”顧城淵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默默聽他們說話的白佑,“哥哥怎麼看,是把他趕走,還是委屈哥哥與我擠一擠?”
沈澤楠也看了過來。
白佑:“……”
這怎麼能把沈峰主趕走呢。
他還有的選嗎?
沈澤楠幽幽的又補一句:“或者道長與我擠一擠?”
顧城淵掃了沈澤楠一眼。
沈澤楠淡淡回視。
“那……”白佑斟酌著開口,“就委屈池淵與我擠一擠了。”
顧城淵點點頭:“好,那沈峰主早點休息,我先跟哥哥回去了啊。”
沈澤楠:“……”
白佑:“……”
。
“……池淵,要不還是我來吧。”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讓哥哥來,我來吧。”
“……”
由於白佑實在不敢想象與顧城淵一起同床共枕是個什麼畫麵,於是他向老板娘多要了一床錦被,想著自己睡地上來著,結果顧城淵看見就硬要替他睡地上,這怎麼能行呢!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白佑又道:“不行,池淵你每次都這般,這次你睡上麵。”
顧城淵聞言揚起眉,白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改了口:“我的意思是池淵睡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