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淵撫上脖頸：“師尊實在是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看清。”
“光背劍譜遠遠不夠。”白佑若有所思，“平時尋些時日多來尋我陪你練練。”
“好。”
白佑收回玉龍：“你將先前的招式再做一次，擋劍的位置不對。”
顧城淵聞言，將手中的劍刃擺好。
“太偏左了些。”白佑皺了皺眉，淡然開口，“你若這般，我能很輕易地從右邊砍斷你的脖子。”
“……”
顧城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將劍尖朝右邊移了移，劍刃擋住了眼前白佑的臉。
白佑繼續道：“先前的第三十二式，也有些細微的差池。”
少年便把劍刃橫過，立於胸前。
白佑佇立看了半晌，最後走過去，繞到他背後，手掌覆上與他一起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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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淵頓時身形一僵。
“格擋心口處也不要太靠上，否則彆人一挑劍你就自己抹了脖子。”
平靜沉緩地嗓音在耳畔響起，隨著身後之人的動作，顧城淵還能聞到那股沁人的山茶香氣。
靠的太近了。
呼吸間，他一時走了神。
“……”
白佑說完之後見顧城淵遲遲沒有動靜，皺眉道：“你有聽我說話麼？”
“……啊。”
顧城淵回過神，偏了偏腦袋，依言將持劍的手向下放了放。
白佑鬆開手：“心要與劍在一起，否則就會出了偏差。不過現在你還沒有配劍，與鐵劍有些隔閡也是人之常情。”
背後的香氣還是若有若無地傳來，顧城淵腦袋有些暈乎，白佑的話也不知他到底聽沒聽進去。
“還有心法的緣故。”白佑又道，“你若是不修無情道，很難與冰冷的劍刃同心。”
“你當真不修？”
顧城淵看著他，抿唇搖了搖頭。
白佑蹙起眉，不明白他在堅持什麼。
抬眼瞥見他還有些紅潤的耳朵，白佑淡淡道：“夏日已至，若是覺得熱就少穿一些。”
“……”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白佑：你為何不修無情道？現成的心法都沒法子傳授於你。
顧城淵：我……我不想與師尊有隔閡。
白佑：無情斷的是癡嗔貪欲，我與你之間的感情不會受影響。
顧城淵：可是……
白佑：……難不成你還想弑師？
顧城淵：不是……
白佑：那你為何不修無情道？
顧城淵：要不然師尊你罰我吧，我舍不得修無情道。
白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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