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人的疑慮不同,狸花貓隻是專心地將最後一口包子吃下去,舔了舔嘴。
隨後抬起腦袋望了三人一會,就自個從白佑的懷裡跳下去,慢慢悠悠地翻過窗台走了。
氣氛又沉默一瞬。
白佑撫平被貓滾亂的衣袍,抬眼去尋卷軸裡蕭程肆所說的夏家兄妹,嘩嘩翻動幾頁,最後在末尾才得以看見。
不過卷軸上對於這兩人的批注卻少的蹊蹺,隻知是原是陵川人,池載年間遷入淵城,死因是一水一火。
“池載年……”白佑嗓音微沉地念了念,看向顧城淵,“是淵城魔族動亂的那一年。”
顧城淵點了點頭。
沉默半晌,白佑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宗案卷牽扯眾多,怕是沒那麼容易結案。”
“既然如此,那便先從眼前這委派查起,隨後再剝繭抽絲層層深入下去。”
顧城淵和蕭程肆聞言,默默地將碗底最後一些油茶給喝了個乾淨。
現如今也隻有這樣,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白佑起身見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合起卷軸起身道:“要快些動身去郊外,否則正午烈日灼人,不便趕路。”
……
金潼有一點說的不錯,這靠近郊外的客棧當真難尋,每隔幾裡才有一家,好不容易尋到,一詢問卻又被告知已經被商客住滿。
三人一直找尋到日落時分才好說歹說地定下了三間客房。
稍微休整後,蕭程肆因之前邪氣入體精神乏力便留在客棧休息,白佑和顧城淵兩人去郊外的樹林裡查看。
夕陽如血色蔓延在這片荒涼上,若不是此刻實在灼人,倒是能讓人好好欣賞欣賞這蒼涼之景。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穿梭在樹林之中。
“……師尊,我們要在這樹林裡尋些什麼?”
顧城淵看著那些下邊長得鬱鬱蔥蔥,上邊卻是枯枝敗葉的樹,忍不住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樹?怎麼長成這樣。”
白佑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曾見過這種景象,匆匆看了一眼便繼續朝案卷中的命案現場走去。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不遠處已經乾涸的血跡。
雖然屍首已經被抬回去安葬,但當時噴濺的血跡還隱約看得出來,白佑在心中比擬了一番,最後確定了邪物動手時的方向。他順著方向看過去,發現那裡是一片格格不入的空地。
“……”
微微皺了皺眉,白佑疑惑於案卷中的樵夫為什麼會在夜晚獨自一人走進這片樹林,並且還如此深入。
當晚林子裡有什麼在吸引著他走進這片怪林?
還有那片空地,周圍明明都是密集的怪樹,為何偏偏那處會空出一片來?
正當疑惑著,旁邊的顧城淵忽然開口道:“……那片空地有古怪。”
白佑側過臉看他:“你如何得知?”
顧城淵抿起唇瓣,他能知曉不對勁是因為他能看見那片空地偶爾閃過的絲縷怨氣。可也隻是一瞬,那股怨氣微乎其微,若不是他身為魔族怕是也看不見。
“……師尊看不見那股怨氣?”顧城淵有些不確定地問他,“我似乎先前瞧見,可現在又不見了,也有可能是我看錯。”
“……”
白佑思忖片刻道:“昨夜我追出郊城,那邪物也是鑽入這片樹林就不見蹤影,待我尋到這片空地附近便徹底沒了氣息。”
“這裡確實古怪,大意不得,待夜裡再來此地查看。”
“夜裡還要再來?”
“不錯。”白佑沉吟道,“掐準子時一刻,陰氣最盛之時,再弱的邪氣都會比平時強上一些,可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將那邪物揪出來。”
顧城淵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好生休息。”白佑道,“既然此刻毫無頭緒,就不必再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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