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此皆是無言。
也許是那一夜風雪太大,夏錦辰自從那夜之後便常常咳嗽不止,原本以為隻是風寒,便沒有在意,後來拖的時間長了,咳嗽越發嚴重,竟然能咳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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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送到醫館一瞧才知他早就病的厲害,若是再拖下去,就要拖成肺病。
夏錦蝶看著他瘦削的身軀,紅著眼眶:“我早該察覺的,你從小身子就弱,這挨了凍還要三天餓九頓,不病才怪。”
夏錦辰抿著乾裂的嘴唇,衝她笑了笑:“……風寒罷了,不用治,我自己熬過去便是,”
聽他這樣說,旁邊的大夫不樂意地道:“小公子你這是哪的話,老夫還能給你診錯?你再這樣咳嗽下去,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咯。”
“……”
空氣安靜一瞬。
夏錦蝶眼睫顫抖一番,而後抬眼:“阿兄你先安心休息。”
說罷她便轉身與那打著算盤的大夫道:“銀子我稍後補上,還請您先幫他治著,藥材什麼的都要用最好的。”
老大夫抬眼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後點了點頭:“行。”
夏錦辰聞言皺了皺眉,望著夏錦蝶的背影,微微抬手想叫住她,可她早已隱入風雪之中。
濕潤的瞳仁動了動,裡邊湧動著疑惑之色。
這幾日唱戲收入微薄,早就入不敷出,他們哪還有銀子。
“……”
夏錦蝶知道哪裡有銀子。
她回到小屋,將那件華美的戲服翻出來,輕輕抖開,拿在手裡仔細看著。
金線勾嵌,翠麵點綴,浸著燭光熠熠生輝。
她垂著眼睫,想起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穿上這件戲袍,站上最高的戲台,唱出天底下最驚豔的戲。
可惜師父走的早,他看不到。
現如今也不得不將它毀去。
指尖似是留戀般地撫平它的褶皺,頓了一會,她拿起剪子,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戲袍上的珠寶一件件拆下來,待她拆完之後,那件戲袍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再也沒有先前華貴模樣。
夏錦蝶將珠寶都拿到典當鋪子裡當掉,換成幾張銀票。
再次回到醫館時,夏錦辰正巧醒著,瞧見她手中的銀票,不用花心思去猜也明白那些銀子是哪來的。
夏錦蝶跑的著急,發絲被汗水黏在額頭,夏錦辰替她撥弄好墨絲,微紅眼眶中是濃濃的愧疚。
“抱歉。”他輕聲說著,“若是還有機會,我定再去尋一件更好的贈於你。”
他心中愧疚,明明他才是年長的一位,可自打他記事以來,似乎是什麼都比不過夏錦蝶。
夏錦蝶愛唱戲,他便也咬牙去學,雖唱不過她,但隻要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他便也開心。他自知自己是哥哥,應當護著阿妹,可到頭來每次都是他惹更大的簍子。
這次生病也是,都怪他身子太弱了些。
他時常在想夏錦蝶也許沒有他這個阿兄恐怕還要活得輕鬆一些。
“……”
聽他說抱歉,夏錦蝶輕輕皺眉,她安撫似的捏了捏他的手:“這有什麼,一件戲袍罷了,你快些好起來與我唱戲便是。”
那些珠寶換的銀子讓他們富裕了一些日子,好在那老大夫的醫術還不錯,夏錦辰身子漸漸恢複了些,那時淵城已經快要開春,氣溫回升,終於不再是那刺骨的寒冷。
兩人再次在街頭唱起戲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爺的眷顧,這天唱戲時正巧一輛金車路過,金車在兩人戲台前停留一會隨後就翩翩離去。當天夜裡兄妹倆的房門就被敲響,來人自稱是雲錦軒的掌事,授金城主的意思,特地請他們明日夜裡去雲錦軒給各位富商們唱一出戲。
兩人驚喜之餘才反應過來,白日裡的那架金車裡坐著的居然是金城主。連忙接下請柬後,對這突如其來的富貴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連夜將行頭收整好,第二日就隨來接他們的車馬去往雲錦軒。
雲錦軒修建的奢靡不已,一路上兩人都看傻了眼。
更令他們受寵若驚的是,金城主居然親自在府門處迎接。
見兩人從車廂中走下來,金潼樂嗬嗬地笑著:“那天有幸聽見二位的梨花頌,唱的當真不錯,這南方的調子就是不同,聽的人心癢癢。”
說罷他將視線落到夏錦辰清俊的麵龐,又笑了兩聲。
“正巧金某要在雲錦軒大辦商宴,這次南方來的商客居多,就特地請二位來唱上一曲,若是唱的好了,金某重重有賞。”
言畢,不等二人說話,就已經被請進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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