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卑劣的過往,他不能說。
他還要在蒼幽山鑄成大器,還要在白佑座下做最傑出的徒弟。
若是說出來,他定當被人瞧不起,定當被人唾棄,就像兒時那樣被他親娘那樣唾棄。
他不能說。
可若是隱瞞,眼前的無妄璣枰定會撕裂他的骨血,以他這根基未穩的修為肯定熬不過去。
怎麼辦。
蕭程肆內心煎熬,遲遲不肯回答秦湘蘭的問題。
見他如此,看台上的弟子紛紛猜測,先前那些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
判堂中的白佑垂著眼睫若有所思,袖袍下的手掌微微抬起,指尖已經聚起微弱靈光。
“……”
“為何不答?”秦湘蘭再次問道,“難不成你述詞當中有所隱瞞?”
蕭程肆嘴唇囁嚅,再度掙紮後眼底一狠,咬了咬牙,還是道:“句句屬實。”
幾乎是他將話剛說出口,眉間就泛起屬於璣稱的血光,不消片刻,他便感受到身上各個關節處都傳來陣陣噬骨之痛。
喉間湧上腥甜,蕭程肆咬牙將血含住,硬生生咽下去。
靈台被強悍神力撐開,席卷著他本就不多的靈力,蕭程肆將呻吟死死咬住,卻還是從呼吸間滲出。
可這股力量不是他能與之抗衡的,氣血將脖頸青筋撐的暴起,再這樣下去,他會生生爆體而亡。
遠處白佑蹙著眉頭,隱藏在桌案下手掌將那股靈流擊出,微小靈流極速衝向戒碑處的蕭程肆,片刻之後,金光散去,蕭程肆忽然身子一鬆,一頭栽下來,不省人事。
“……”
璣稱泛著金光,緩緩落入秦湘蘭手中。
秦湘蘭揮袖轉身:“述詞屬實。”
靈光撤去,鐘聲響起,審判結束。
看台上的弟子開始走動。
白佑依舊皺眉,垂眼看向手腕處如雷電劈入般的灼痕,眼神複雜。
蕭程肆隱瞞的事情,他大概已經猜到。
從一開始蕭程肆說他曾在雲錦軒當小廝時他便已經開始懷疑,從蕭程肆入蒼幽山時他就注意到蕭程肆的臉色太過於蒼白,除了是原神耗儘的慘白,還有長期塗粉脂的那種白。
以往的一切就已經留下許多疑處。
蕭程肆嫌惡蟾蜍,不管夏日如何灼熱都要捂的嚴嚴實實,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上沒有一絲做過粗活重活的痕跡。
先前秦湘蘭問的那些問題蕭程肆的回答璣稱都沒有反應,那便說明他所回答的每一條都是事實,直到最後那句總結性的話語他猶豫了。
白佑猜到他撒謊的一項回答,是他在雲錦軒的差事不是做粗活的小廝。
至於是什麼,不重要。
默默壓下喉間鮮血,白佑將白袖拉下遮掩住腕間痕跡,起身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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