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佑問蕭程肆，顧城淵腦袋都沒抬：“我才懶得費心思跟他鬨彆扭，他這幾日辟穀呢，研究您給他的心法。”
白佑看他一眼：“人家都知道辟穀多研究心法，你怎麼不跟著學。”
顧城淵聞言抬起頭，眼睛眨了眨，一臉無辜：“我若是辟穀了，誰陪師尊來膳堂？”
白佑：“我何時說過要你陪我來？”
“啊，那就是我想陪著師尊來。”
聽他說完這句話，頗有一種攆都攆不走的味道，白佑抿了抿唇，幽幽道：“……顧城淵你每天真的有這麼閒嗎。”
顧城淵沒聽明白：“啊？”
“你每日總粘著我做什麼。”白佑道，“你就不能自己去做你的功課？”
白佑的意思原本是想讓顧城淵每天不要在他這裡花心思，但這些話落在對麵那人耳朵裡聽出來就變了一個意思。
“師尊這是嫌我煩了？”
“……”
白佑看他懨懨的模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桌前忽然走過來一道杏色倩影。
兩人一頓，皆是抬頭看過去。
顧城淵認出她：“小師妹？”
來人正是先前講學時坐在顧城淵身旁的丸子頭小師妹，她手裡拿著本課冊，瞧見對麵看過來的白佑，臉頰頓時覆上一抹紅潤。
她低聲喚了一聲白宗主，隨後將課冊遞給顧城淵，抿著唇開口，嗓音細軟：“師兄，這是你的課冊，沈峰主讓我給你送過來。”
顧城淵伸手接過，衝她笑了笑：“先前遛狗遛的儘興，我差點都忘了，謝謝你啊。”
“不客氣，我、我還要做功課就先走了……”
顧城淵朝她揮了揮手：“慢走。”
師妹又悄悄看了一眼旁邊不曾開口的白佑，隨後便快步離去。
見她離開，白佑才淡淡從兩人之間收回視線：“以後細點心，免得勞煩彆人。”
顧城淵點了點頭。
無言一陣，白佑將排骨吃的差不多了，才又道：“待會你是不是要上蘇峰主的課？”
顧城淵抬起頭：“好像是，怎麼了嗎？”
“待會去後閣拿些補品，我隨你一起去一趟懷蒼峰。”
“師尊去做什麼？”
白佑擱下竹筷：“賀喜。”
顧城淵聞言頓了頓，隨後明白過來白佑的意思，吃驚地瞪大眼睛：“……這、這什麼時候的事？”
“聽沈峰主說我們剛接委派不久，蘇夫人便有了跡象，蘇峰主一診脈便是了。”
白佑說罷欲要起身：“你吃好了嗎？”
顧城淵將最後兩口吃完：“那我先抓緊去拿荷花酥，師尊您先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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