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之前他還覺得自己可能是被誤會了,那麼現在他完全可以確定自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沈墨時看了白佑一眼,隨後冷笑:“現在你還要說我冤枉了他嗎?”
白佑沒有回話,隻是望著顧城淵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顧城淵咬了咬牙,直直跪了下去:“還請師尊明鑒,弟子向來不愛看書,文淵閣從小到大我就沒去過幾次,哪會知曉內閣裡還有這種古籍?”
“更何況文淵閣內閣裡的古籍若是要借出,是會留名的,弟子這幾日都在操練場,沈峰主一直以來也在不遠處守著,總不能此刻翻臉不認人吧?”
沈墨時聞言,並不吃他這一套:“你現在魔氣纏身,我不守著你萬一出了亂子怎麼辦?說來也是巧了,先前日日守著你就相安無事,怎麼昨日我就一次沒看住你,蒼幽山就出了這種亂子?”
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顧城淵見沈墨時已經認定是他了,便放棄了找他作證的念頭,挑了另外一個理由道:“內閣的古籍接走是要留名的,傅峰主查一查名薄就能看到上麵有沒有我的名字,若不是這一遭,我都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我在蒼幽山待了十餘年,師尊更是待我極好,我如何會想不開要修這種邪術自毀前路?”
傅池儒看著他,想了想道:“顧城淵,我也並非是有意給你定罪,這上古的魔道古籍各位峰主可能不了解,但我峰世世代代守著這些東西,你知道的,我當然也知道。”
顧城淵沒聽懂他的意思:“什麼我知道的?”
傅池儒揚起手中的古籍,道:“這東西不需要留名也能取到,因為隻要擁有上古的魔氣就可以隨心召喚,這古籍上還有殘存的魔氣,若是各位不相信,可以驗證一下這股魔氣能不能與顧城淵的魔氣相融。”
顧城淵有些急了:“我在幻境裡吸食的都是普通的魔氣,什麼上古魔氣,我怎麼會有上古魔氣?”
傅池儒不緊不慢道:“你的那把配劍,不正是上古的魔劍麼?”
“……”
顧城淵不說話了。
他十分確信自己被人害了,否則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一切都能如此的巧合。
他側臉去看事不關己的蕭程肆,咬牙道:“我從來沒有去過文淵閣,就連那本古籍都是第一次見,弟子是被人陷害的,還請師尊和各位峰主明鑒。”
一直沒開口的蘇晏州此刻緩緩道:“可那本冊子就是在你的房間裡,你要如何解釋?”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顧城淵,他忽地想起昨夜蕭程肆曾進過他的房裡,那時他就覺得奇怪,但那會實在是太累,也沒有想到能有這茬。
如今看來,蕭程肆一定脫不了乾係。
顧城淵:“……是蕭程肆,蕭程肆曾在昨夜進過我的房間,說是師尊要讓我去文淵閣取什麼古籍,我沒答應,怎麼會那麼巧,隔幾個時辰就出了亂子?”
“……”
眾人的視線又落在了一臉淡定的蕭程肆身上。
一直看熱鬨的虞霜溟見矛頭指向了蕭程肆,堪堪笑道:“小湯圓,他們衝著你來了。”
蕭程肆心道:“我事先早就跟你說過,放古籍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現在我又該如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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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霜溟:“你不是有殺手鐧麼,留著做什麼,現在趁著人都齊了,趕緊捅出來啊。”
蕭程肆一頓:“現在?”
虞霜溟:“不然你想等到什麼時候?顧城淵可不會等你,若是讓他先說出口,效果可就沒那麼好了。”
蕭程肆還是在猶豫:“要我說嗎,會不會顯得太刻意?”
虞霜溟嫌他墨跡,先前使用咒法讓她恢複了一絲的修為,略微思索片刻後,一縷細到幾乎看不清的魔氣緩緩從蕭程肆的身後滲出。
而後緩緩的,落在了一旁站著的小師妹身上,魔氣順著後背一路攀上,從後腦鑽了進去。
在眾人不曾注意的角落,小師妹忽地渾身一抖,眼神黯淡下去,緩緩低下了頭。
虞霜溟見大功告成,開口道:“你先應對顧城淵的指認吧。”
從剛才到現在已經拖了太久,顧城淵原以為蕭程肆是在想該如何狡辯,卻不料下一刻,他抬起頭,竟然是一臉無辜地否認了。
“我從來不曾進過師兄的房間,我在那之前的確去找過師尊,但是商討玄魄的靈核不適的問題,師尊並沒有讓我去找什麼古籍。”
“這些師尊是知曉的。”
蘇晏州聞言看向白佑:“是這樣嗎?”
白佑點了點頭:“是。”
顧城淵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隻是在心裡把蕭程肆罵了千萬遍。
秦湘蘭又問:“靈核不適?天水的幻境還沒出過這種岔子。”
沈墨時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現在若是將白佑為一個魔頭鑄劍的事情抖出來,那蒼幽山的臉都不知道丟哪去了,於是岔開話題道:“行了,顧城淵,你現在還加了一條罪狀,汙蔑同門。”
顧城淵百口莫辯,沒再答話,他心中已經是認定了古籍一事是蕭程肆乾的,如此說來,這人居然真的喪心病狂地去修了魔道。
這種人一定不能留在蒼幽山當禍害,哪怕他被釘死了,也要將蕭程肆拖下去。
就著沉默的氣氛,顧城淵整理了一下思緒,剛要將蕭程肆的事情說出來,一直在角落地師妹卻搶先一步出聲。
“各位峰主,我還知道一事,先前忍了很久,現在此時此景,還是決定要說出來。”
一時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傅池儒瞧著自己的徒弟,不解道:“哦?靈汐你一天到晚都待在文淵閣,不然就是在膳堂,你能有什麼話要說?”
靈汐垂著眼睫,抿了抿唇,似乎是很為難:“我,主要是怕白宗主被魔族迷惑了心智,所以才想將此事說出來。”
蘇晏州道:“究竟所為何事?”
“前些日子的一天夜裡,我整理好書籍,師尊叫我去膳堂告訴後廚日後要給白宗主做一些清淡的飯菜,我為了抄近道就從江陵峰繞了過去。”
聽到這裡,顧城淵和白佑的臉色皆是一變。
偏偏傅池儒還聽的認真:“嗯,然後呢?”
靈汐猶豫了一會:“然後,我就聽到了一種聲音……尋著聲音找過去,竟是望月閣。”
“我怕白宗主受著傷出什麼意外,就在窗口朝裡麵望了一眼。”
“隨後就看到……顧師兄,也在白宗主的房裡。”
顧城淵呼吸一緊。
沈墨時聽的雲裡霧裡:“所以呢?這麼一件事你磨蹭那麼久。”
傅池儒的側重點卻不一樣:“顧城淵在白宗主房間的哪裡?”
白佑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顧城淵再也不敢聽下去,連忙道:“好了,你彆再說了……”
大不了古籍的事情他認了,要殺要剮隨他們,反正早在十年前他就該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白佑的事情萬萬不能被抖出去。
他做的荒唐事,一定不能被抖出去。
可顧城淵還沒來得及認罪,靈汐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在……在白宗師的榻上,而且……還交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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