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村子轉了好大一圈,可惜除了幾條快要餓成排骨的野狗對著自己狂吠外,連個兩條腿走路的都看不到。
“按理說連康這個胖子沒必要坑我啊。”
踹飛一條瘦狗,張鐘鳴蹲坐在一戶倒塌的門廊下,一籌莫展。
“找不到這個叫葉傾城的娘們,如何翻過絕望高地?還剩不到二十個鐘頭,繞過去是不可能的。他娘的,整個村子連個鬼都沒有,葉傾城會不會早就死掉了?”
越想心中越鬱悶,張鐘鳴乾脆站起身,仰著脖子大喊起來:“葉傾城,你要是還沒死,就給老子吱一聲!”
話音剛落,一支冰冷的槍管抵在了張鐘鳴的腦後。
接著眼前一黑,被強製套上了頭套。
......
等頭套被摘下,寬敞卻昏暗的大廳內,放眼望去竟是清一色的女人。
她們或站、或坐、或交頭接耳,但目光卻無一例外地集中在了一個地方——正被反剪著雙手的張鐘鳴身上。
張鐘鳴望向正前方背著雙手的年輕女子,一瞬間瞳孔微縮,內心震撼到無以複加!
“芳芳!!!”
他禁不住脫口而出。
旁側的女孩兒嗬斥道:“什麼芳芳!這是我們頭兒,葉傾城!”
她是葉傾城!?
張鐘鳴用力眨了眨眼睛,仍然不敢相信。
柳眉微揚如彎彎月牙,雙眸水光瀲灩媚眼如絲,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宛若玫瑰微綻的小嘴,隨意紮著一條馬尾辮,更襯托出她的清新脫俗和自然純真。哪怕穿著厚實的棉衣,也遮掩不住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
一模一樣!
一舉一動一絲一毫都不差!這就是任芳!我那相濡以沫二十年、始終不離不棄的妻子!
難道她也穿越了?
“就是你在外麵咒老娘死掉了?”
就在他極度混亂間,葉傾城開口了。
不對!任芳性情賢淑,絕不會說出如此潑辣的話!
看來真的是巧合,概率極低的巧合。
不過這天星和地球本就像孿生一般,整個大陸板塊與亞洲極其類似,看來,兩者之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鏡像世界,亦或是平行世界?
管他呢!
反正已經確認不是自己妻子,先考慮眼前的困境再說。
“問你話呢!莫非是個聾子?”葉傾城又問道。
張鐘鳴按捺下心中的衝動,故意哼了一聲道:“我生下來就是孤兒,你跟這兒自稱誰老娘呢。”
葉傾城愣了一下,柳眉輕挑道:“喲,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思玩梗。黃貞,去把這小子給我拖到村後沉塘!”
“姐,村後的水塘早就凍上了,冰有半尺厚呢。”最開始嗬斥張鐘鳴的小姑娘怯生生道。
葉傾城白了她一眼,轉過頭來打量張鐘鳴道:“那也好辦,咱們好久沒改善夥食了,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等天黑把他剁了大家開開葷!”
張鐘鳴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絕世美人,忍不住嗤笑道:“葉小姐,你當我是嚇大的?你殺過人嗎?”
葉傾城還沒開口,小姑娘黃貞倒先不依了:“不許叫小姐,出來賣的才叫小姐!”
張鐘鳴奇怪道:“小姐明明是尊稱,什麼時候成出來賣的了?是哪個沒文化的老師教的?”
“閉嘴!”葉傾城頓時羞惱起來,擰起眉心道,“把他給我綁結實了,我要親自收拾他!”說罷,轉身進了裡間。
身邊幾名年輕女子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將張鐘鳴按趴下,綁粽子似的捆在一條長凳上,然後扛起來朝著裡間走去。
張鐘鳴趁機觀察四周,發現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類似防空洞或者地窖之類的密閉空間,周圍被人簡單的用磚塊堆砌成幾個小隔間。隔間的門都掛著簡單的破布簾子,想必這些女人是在隔間裡居住,條件寒酸到無法形容,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揮散不去的黴味兒。
通往外界的路沒有看到,興許是被磚牆隔開了。
張鐘鳴趴在長凳上,被四個女人抬牲口似的抬進了葉傾城的房間。
女人們放下他就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隻留下黃貞盯著自己。
這屋子相對乾淨整潔許多,門右側也隔著一間,裡麵亮著燈,估計是葉傾城休息的地方,正對門赫然立著一條通往地麵的木質樓梯,看來是離開這裡的唯一通道。
葉傾城從裡屋出來,兩隻袖子已經捋過手腕,雙手繃著一條結實鋥亮的皮鞭,惡狠狠地瞪著張鐘鳴。
啥意思,換劇本了?
張鐘鳴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上一世收費小電影的精彩情節,昏暗的地下室,捆綁的繩索,細長的皮鞭。
可為什麼男主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