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好友死訊,錢樂慌了,擔心自己步入後塵,於是趕緊將此事告知了妻子沙耶,又把自己猜測到的幕後黑手名單交給她,讓她帶著孩子先回娘家躲避。然後又告訴她,如果自己遭遇不測,一定要請玉京子一族保全她們母子。沙耶驚惶萬分,連夜帶著兒子趕到娘家,祈求家人的幫助。沙耶的父母在族內地位不算高,頓時也慌了神,又帶著沙耶找到他們這一支的宗主,請求宗主出麵求見族長。
倒賣戰略資源,還是晶質石墨,這簡直與叛國無異。宗主正好也在集團供職,深感事態的嚴重,立刻答應帶沙耶次日去拜見族長,還當著麵先跟族長電話進行了聯係。
就是這個電話,將沙耶全家老幼包括宗主,一並推向了深淵!
先是宗主深夜慘死家中,接著天還未明,沙耶家就遭到一夥黑衣人血洗,她的父母和孩子全部遭到毒手!
沙耶憑著身手浴血突圍,想著丈夫還在家裡,就帶著傷拚命往回趕。誰料還未進門,就見家中一片火海,錢樂顯然是已經命喪當場。
接下來就是黑白顛倒的經典橋段。
突然冒出多名證人,先是誣蔑錢樂夫婦夥同沙耶的宗主利用職務貪腐集團資產,事情敗露後將同鄉錢曉滅口,沙耶父母欲要大義滅親卻反被殺害,然後玉京子剛任不久的族長和集團高層親自出手將宗主和錢樂分彆擊殺,沙耶負傷而逃。
這玉京子族長乃是成名已久的宗師境強者,手段詭異,不知用了何種方法使沙耶中了離魂術,在逃亡中漸漸失去心智,最後被集團的好色之徒擄進廢棄礦洞,實施慘無人道的虐待。
但是他們顯然低估了獸族的原始力量,瀕死時的沙耶憑借身體的求生本能殊死反抗,激烈的搏鬥聲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等金玲公主聞訊趕來時,集團這邊已經被乾掉了好幾名高手。
結果就是金玲出手製服沙耶,被帶進靈囿圈養療傷,至於這樁冤案,則被遮掩的一乾二淨,倒賣晶質石墨的貪腐巨案也就此深埋。
......
眾人沉默良久,均被這案件背後的驚天秘密所震驚。
張鐘鳴抬起頭來,率先開口道:“公主殿下,關於沙耶的這段陳述,你怎麼看?”
金玲看了看他,又見眾人不約而同望著自己,於是正色道:“作為焦饒王室,如果情況屬實,我絕不會坐視不理,若證據確鑿,肯定會以叛國罪嚴懲這些無法無天之徒,同時還沙耶一家的清白!”
“那如果證據已經銷毀了呢?”張鐘鳴又道。
金玲道:“如今世道不同,任何事都要講證據,若是僅憑猜測就抓人,那國家的威信將蕩然無存。但是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哪怕有任何蛛絲馬跡,我一定會全力配合你們。”
張鐘鳴站起身來,走到客廳,朝金玲招了招手道:“公主,麻煩借一步說話。”
金玲略顯疑惑,又望了眼葉傾城,然後跟著走了出來。
“什麼事?”金玲抄起手問道。
張鐘鳴低聲道:“公主,我和傾城是為了私事來到貴地,作為兩名外人,按理這種事不該我們來插手吧。”
金玲翹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中午那頓飯都吃了,這師徒關係也算默認下來了,怎麼,提起褲子就想賴賬?在焦饒國,師徒甚至比父女還要親密,你覺得你現在還算是外人嗎?相信我,再過不久,全天下都會知道焦饒國王新收了一個便宜徒弟。”
張鐘鳴啞口無言地瞪著她,憋了半晌才道:“那,我現在可以反悔嗎?”
金玲豎起柳眉,指著他道:“張鐘鳴,你以為王室的威嚴是過家家嗎!收回你的胡言亂語,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如果還有下次,看我不把你變成太監,讓你那如花似玉的傾城妹妹後半生以淚洗麵。”
“變成太監,應該是我以淚洗麵吧。”張鐘鳴推開她的手指,翻了翻白眼道,“就是說霸王硬上弓,不從也得從了?”
金玲旋即又咯咯輕笑起來:“彆說的那麼下流。你成了父王的徒弟,很多事情出麵比我更方便,假如真的破了此案,你就是焦饒國的大功臣。彆說聯邦的人追殺你,就是整個聯邦與你為敵,你也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張鐘鳴搖了搖頭道:“不夠,這種假大空的話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公主,不如來點實際的,我這個人比較現實。”
金玲媚繼續笑著道:“胃口不小啊。怎麼,要不讓父王把我嫁給你可好?年齡雖然差點兒,但姐姐的功夫肯定比你的傾城妹妹強得多。”
“公主若是不想好好談,我隻能恕難從命。”張鐘鳴退後一步,正色道。
金玲笑的更開心了,轉過頭朝葉傾城喊道:“妹妹,快來勸勸你的夫君,他現在是油鹽不進,拿自己當個寶了!”
葉傾城心思清明,進屋抿著嘴道:“公主,你們一個是陛下的女兒,一個是陛下的徒弟,這裡哪有我說話的份。何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鐘鳴今後就是一家之主,我自然要聽他的。若是姐姐願意嫁過來,我自然和姐姐相敬如賓,以姐姐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