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獻醜了,飛針沒有,隻能飛牙簽湊合一下。”葉慧敏冷聲詢問:“還有人要質疑嗎?”
說著,她眼眸向下蔑視地看著汪大師。
汪大師癱坐在地上,這才以仰望的角度看到那雙冰冷的眸子。
他一想到剛才的牙簽要是全朝麵門飛來,自己絕對會被紮成馬蜂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老汪你的耳朵出血了。”有人攙扶他並提醒道。
汪大師也感覺耳朵濕漉漉,伸手一摸確實有血滲出。
旁邊的人一看,發現有好幾條細小的劃痕,足足有十幾道。
汪大師看著手上的鮮血怒不可遏,指著葉慧敏嗬斥道:“你故意的!欺人太甚!”
“我剛才說了,小女不才,也隻學了點皮毛,如果出了什麼差錯,還望海涵。”葉慧敏嗤笑道:“汪大師不會這點度量都沒有吧?剛才你一個勁催促我展示絕學,我情急之下難免有失分寸,更何況我周圍全是人,這鬼門飛針我也無處施展,不往你身後的牆飛,我還能往那飛?”
這句句在理,汪大師也一時吃癟,不知道說什麼好。
華老此時站出來鼓掌道:“沒想到小姑娘的鬼門飛針已經練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真是後生可畏。”
話音剛落,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大廳。
汪大師即使想說什麼也沒了機會,隻能不服氣的默默跟著鼓掌,掩飾現在的尷尬。
謝管家也跟著站了出來,拱手道:“葉小姐,恕我眼拙,沒能認出你就是鬼王聖手,還請不要放心上,此人得罪你,我謝家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老爺正在樓上等你,還請受累先隨我移步。”
汪大師聽聞,再次癱軟在地上。
謝家要收拾自己,那等同於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之前還攙扶汪大師的同行友人,二話不說直接拉開和汪大師的距離,擺手道:“我跟他隻是認識,碰巧坐一桌,不算有多深的交情。”
“我要收拾的人,還輪不到彆人代勞。”
葉慧敏絲毫不領謝管家的情,因為坐了那麼久的冷板凳有他一份功勞,要不然也不會遇見這種糟心事。
眾人也是詫異,z國頂尖豪門的麵子,竟然就這麼被駁了。
真是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
謝管家的臉色很難看,但鬼王聖手是老爺的貴客,他也得罪不起。
“不知道聖手大人想要如何處置他?”
葉慧敏不語,打了個響指。
隻見汪大師躺在地上反複打滾,痛得撕心裂肺,哇哇大叫。
眾人被嚇的紛紛後退,保持了一段距離。
“姓汪的,你不是說在場的人隨便教我兩招就夠我吃一輩子嗎?不知道你口中的兩招有沒有救你命的一招,我看你病得不輕,命不久矣。”葉慧敏原話嘲諷道。
此言一出,大家都知道汪大師為什麼會突然疼痛難忍。
汪大師氣喘籲籲的艱難道:“這裡可是謝家,難道你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殺我嗎?”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連碰都沒有碰到你,又怎麼能殺你?你自己有病,還能賴我身上?你與其在這冤枉我,不如趁著名醫大拿雲集,在這把病治了再走,也不枉費來一趟謝家見見世麵。”葉慧敏嗤笑。
汪大師轉念一想,喊道:“一定是你給我下了毒,牙簽,牙簽,肯定是牙簽。”
“華老,還請你做個鑒證,幫他看看牙簽上到底有沒有毒。”葉慧敏神色淡然的請求道。
華老點頭,便走向牆壁取下十六根牙簽,又是看又是聞,緊接著還給幾位擅長解毒的大佬一起研究。
華老鄭重宣布:“經我們一致研究,牙簽裡沒有毒。”
此話一出,不僅汪大師沒了頭緒,眾人也是越加好奇。
傻子都能看出是鬼王聖手搞得鬼要收拾汪大師,但就是沒有證據能證明。
“我看你這病,挺不了多久,還是趕緊找人救命吧。”葉慧敏好心提醒。
汪大師直接看向了華老,哭喪著臉求救道:“華老,你德高望重,醫術高明,還請救救我。”
華老不好推辭,如果連他都不出手,那在場就沒人敢出手,但又顧忌葉慧敏,便朝她瞅了眼。
葉慧敏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順帶喊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賤命也是命,大家隨意各顯神通。”
說罷,便悠閒的坐在椅子上靜觀其變。
正當華老靠近汪大師時,微不可察的鈴鐺聲傳入葉慧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