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張強最喜歡以“檢查周邊安全”為由,派他們去清理那些喪屍聚集的樓道。
就在前天,她眼睜睜看著兩個底層成員被派出去,回來時,一個捂著被喪屍抓得深可見骨的胳膊,後來被張強親自處理掉了,還順便發表了一篇長篇大論的感謝,拉攏了一番人心;
而另一個,則再也沒有回來。
這樣的管理模式……
紀白舟也是有過相關經驗的人。
這個團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是內部並不團結,大家隻看得見上麵的人,並不會對自己的處境有什麼幸福感。
危險,遲早會到。
幾天後,酒店東側走廊的一根水管因為低溫被凍裂了,水漏出來,在走廊地麵上結了一層滑溜溜的冰。
一個成員不小心滑倒,摔得不輕,
紀白舟背著藥箱趕過去時,看到一個乾瘦的老人正蹲在破裂的水管旁,用一些簡陋的工具叮叮當當地敲打著,試圖進行修補。
張強的兩個親信也圍在旁邊,嘴上咋咋呼呼地指揮著,手上卻不知道該乾什麼,手忙腳亂,越幫越忙。
老人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眼珠轉了轉,落在不遠處幾個磨洋工的人影上,眼底攢著濃濃的鄙夷。
他喉結動了動,壓著嗓子嘟囔起來,字句裡全是火氣:
“一群廢物,平時搶物資的時候,胳膊腿比誰都利索,擠破頭往前衝。”
“真到該動手乾活了,一個個就開始裝模作樣,鑿兩下管道能歇半天,這活兒能這麼乾?”
紀白舟剛扶著摔傷的年輕人挪到牆角,正好把這通抱怨聽了個真切。
她一邊低著頭看著那些人處理,一邊語氣平靜地接了話:
“您說得是。這管道漏了有陣子了,水滲到地麵上,白天化了晚上凍,已經結了層薄冰。”
“要是現在不抓緊修好,今晚溫度再降個三五度,冰一厚,彆說走路,就是站著都容易打滑。”
“到時候整條走廊被冰封死,咱們連取東西、換崗都得繞遠路,萬一再出點意外,更麻煩。”
老周聽見這話,猛地抬了抬眼皮,視線直直落在紀白舟身上。
方才眼裡那層對周遭一切都漠不關心的麻木,還有對外人習慣性的戒備,像是被這幾句話衝散了些,轉而多了幾分認真的審視,仿佛在掂量這個突然搭話的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
紀白舟沒受他眼神的影響,心中的心思卻活絡了起來。
她其實見過老周幾次,也從旁人嘴裡零星聽過些他的事。
他是這家酒店的老工程師,姓周,大家都喊他老周。
就像樓裡其他幾個上了年紀的幸存者一樣,他總愛倚著牆根曬太陽,看著年輕人忙活,偶爾插句嘴,透著股想插手卻又力不從心的執拗,心裡總藏著那點不服輸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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