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喬路過男人的時候挑釁的對他挑了挑眉,低低的呸了一聲。
他敢怒不敢言,蒼白著一張臉緩緩的轉身,怯懦的張口:“商先生。”
真是垃圾一個。
尤其是自以為高高在上,對女孩開黃腔的,都是無恥的廢渣。
惡心透了。
溫詩喬緊閉想要繼續罵他的嘴,肩膀上突然一暖,商莫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好聞的烏木沉香的氣息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儘數的包攏住。
她愣了愣,臉上的諷刺微斂,心頭悸動著輕輕開口:“謝謝商先生。”
商莫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深不見底,他沒說什麼,但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溫詩喬分明嗅到了一股等會再訓她的意味。
“陳璵暉是嗎。”
淡淡沉沉的聲音,讓男人的身子微顫,臉上浮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訕訕的:“商先生,我想這中間可能有誤會。”
商莫語調稀疏平常,可凝滯著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肆虐。
“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他微抬下巴,字字句句雲淡風輕,冷的讓人脊背發寒,“重要的是,你惹她很生氣。”
無法控製的心頭發麻,溫詩喬下意識的攏了攏外套,指尖顫動兩下。
商莫仍舊是冷靜的,儒雅平緩,但說出的話直擊他的要害:“陳家已經搖搖欲墜,啃著最後的一點家底苟延殘喘,我不介意動點手段,讓陳家僅剩的喘息機會也消失殆儘。”
陳璵暉頭皮發麻,悔意從心底蔓延開,迅速的傳遍四肢百骸。
“商先生...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做,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您了。”
也不管有沒有人會看見,剛剛還高高在上,現在恍如螻蟻,後悔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了出來,他臉上的肌肉緊張下劇烈的一陣陣抽動,眼眶紅的厲害。
賀昀川和他大姐通完電話緊隨其後的趕來,雖然沒聽太多,但是看眼前的情況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上午商莫已經警告過他一次,他不知悔改,甚至還變本加厲,有現在這後果也是活該。
人畢竟是他帶來的,賀昀川擋在中間:“你先帶溫小姐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商莫確實沒什麼耐心放在這。
他扣住溫詩喬的手腕,轉身帶她離開。
路上沒什麼人,空蕩寂靜,海風吹來冷颼颼的。
溫詩喬滿是不安的跟在他身後,外套悄然掉在地上,她回頭去看,皺起小臉:“商先生,外套...”
前麵的男人驟然停住,她重重的撞在他寬闊堅實的後背上,很輕的一聲嘶痛。
與此同時,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衫,商莫的後背貼上來一片令人心亂如麻的柔軟,像是一團棉花,柔若無骨的讓他手背上的青筋都不禁賁張。
商莫閉了閉眼,蹙眉轉過身,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眉眼耷拉下來,顯得有點委屈。
她委屈什麼。
明明還沒凶她。
商莫控製著想要把她緊緊按在懷裡的欲望,聲音還是沉了些,有些訓斥她的意思。
“還覺得委屈?上船前就告訴你不要亂跑,緊跟著我,一點話也不聽,去那邊做什麼?”
溫詩喬被他凶的頭腦發懵。
也許是晚風吹的,又或許是月光映襯,她一張小臉可憐兮兮,揉了揉撞疼的額角,她眼底泛起淡淡的紅意:“...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