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季銘軒低嗬一聲,蹲下身與小家夥的視線持平,認真地道:
“你是男孩,不能紮辮子,也不能動不動就掉眼淚,知道嗎?”
季以宸小家夥捂著耳朵不聽不聽,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傷心欲絕!
“寶寶是妹妹!粑粑壞,不要粑粑,要麻麻……”
父子倆回營地的時候,那氣氛叫一個不好,小家夥從吉普車上下來,邁著小短腿哭喪著一張臉,走在前麵,那背影叫一個決絕;
季銘軒手提著大包小包,任勞任怨的跟在後麵,望著小豆丁那背影,他是著實想不到小家夥這氣性還挺大,整整一天不理他……
剛準備午休的幾個小戰士,迎麵撞到了一個眼生的小家夥抱著頭往宿舍樓筆直過來,還在尋思著哪個領導家的小孩,咋找到營區這邊了?
然後,就看到了後麵五十米處緊緊跟著的那尊煞神,再看走在前麵的小寸頭,頓時倒吸一口氣:
‘嘶——’他家副營給小公主剃寸頭了!!!
人乾事?!
他們三營那麼精致漂亮的小公主跟著他們副營出去一趟就成小寸頭了?
小戰士們哧溜一聲,跑回自己的宿舍各個痛心疾首:
“太過分了,季副營太過分了,他怎麼能給女孩子剃寸頭?”
“咱們嫂子到底啥時候來?得和嫂子好好說道說道!”
“季副營肯定是不耐煩給小公主紮辮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悟了:
可惡啊,他不樂意讓給他們呀,他們保證給小公主收拾得妥妥的!
季銘軒不知道他底下的兵在宿舍蛐蛐他,把給小家夥剛買的東西放好後,扯了扯小家夥的衣領:
“去食堂吃飯。”
小家夥身體一扭,扯開了季銘軒的拽著他衣服的手,背對他。
季銘軒又歎了口氣:
“好好待著,我去食堂打飯。”
小家夥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了拉門的聲音後,偷偷地回過頭,瞄了眼那背影。
拿著飯盒的季銘軒的腳步頓了頓,微勾的嘴角稍縱即逝,又邁著大長腿往食堂去了。
也就是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那些有家室的老兵們所說的甜蜜的負擔了。
總而言之,這對塑料父子倆的有得磨合了!
在鄂省的高中生齊詩語不知道父子倆抓馬的相處日常,更加不可能知道小家夥去的第二天那一頭漂亮的頭發就祭天了!
剛放學的她也挺抓馬的,被女主和家人的糾紛給波及了,女主的大伯娘緊緊地拽著她不撒手:
“同學,你來說說,哪有孩子攛掇父母離婚的?”
齊詩語也是挺無語的,她見著糾紛都躲開了,還能讓人給抓住?
女主著大伯娘是個麵慈心苦的人,好多事情都少不了她在家裡出謀劃策的;
就拿今天這件事兒吧,她的目的就是要鬨得女主被大眾指責不孝順,要鬨得她的老黃牛媽媽繼續回到老劉家當牛做馬,還得鬨得女主沒有學上,這樣她考上了大學的閨女在老劉家才是特殊的存在!
齊詩語倒也不是不能甩開她,主要這個人難纏得很,小氣又記仇:
“不好意思,這位大娘,麻煩你鬆開,我對你們家的事情沒興趣。”
“嘿,你這丫頭還是一中的呢,咋這麼沒有人情味呢?感情鬨離婚的不是你父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