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大宅還真在上演全武行,不過齊老三也是當爸的人了,還是要點臉麵的,他這次沒往外跑,就擱家裡上躥下跳的。
齊書懷拿著一椅子腿,舞得虎虎生威,愣是一下沒打著齊老三,給幾個孩子看得!
大伯揍他們爹呢,隻聽院裡的老人說過,見還是第一次,不得給他們爹留點裡子?
“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那牛鼻子老道士跟你說的,咱們家詩語活不過18的,你昨天那表情那般嚇人,我不得沿著江邊好好找找嗎,那屍體不管是體型還是身高都和詩語對上號了呀!”
“你還有臉說?你一個做叔叔的這麼詛咒侄女,你還有理了?”
齊書懷氣得生疼,抄起了棍子就往齊老三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這個糟心的玩意兒,一了百了!”
齊老三邊躲著他大哥的棍棒,邊粗著脖子反駁道:
“你彆想否認,我當時都聽到了,當年那老道士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老三,你彆胡說,那大師明明說的是咱們家詩詩在18歲的時候有一場生死劫,渡過去就好了,以後一生平順。”
王玉珍一臉嚴肅糾正著齊老三的話,繼而又抽走了齊老大手裡的椅子腿,安撫地道:
“你也彆動氣,都一大把年齡了還這麼鬨給人平添笑話。”
齊書舟見他大哥氣消了,這才試探性的往餐桌邊上挪動著,見他沒有要繼續動手的意思,才放心大膽的坐下去了,叼著一油條,喝了一大口豆漿,這才道:
“那我那骨灰……”
“你還有臉提那晦氣東西?!”
齊書舟一臉的心虛:
“那怎辦?那警察同誌還讓我辦完了喪事把孩子的證件帶過去銷戶來著……”
齊書懷看著這糟心玩意又想揍他了,一旁的王玉珍見狀,忙摁住了老伴的手,看向齊書舟,叮囑道:
“你一會還是抱著這東西去和警察同誌好好認識錯誤,既然已經讓你給火化了,證明還是和我們老齊家有緣分,若是一直沒人來認領,我們給她找個風水寶地,以詩詩的名義花點錢請個大師給做一場法式,給我們詩詩積點功德。”
齊書舟還是聽他大嫂的話的,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大哥,問:
“那詩詩怎麼辦?她現在可還在18裡頭呢……”
“你把你自己的管好就成了,我們詩詩會長命百歲的!”
齊書懷心有戚戚,頓時沒心思吃早餐了,起身道:
“我去營地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飯。”
他們家詩詩呀,剛出生就遭了罪,怎麼打就是不哭出聲,隻好把孩子一裹臨夜跑山上尋摸一下偏方。
那老道士還是有點東西的,不知道他乾了什麼那手在孩子額頭上那麼一點,孩子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同時也給孩子判了一個緩刑!
說什麼孩子魂魄不全,節點在18歲那一檻,過去了就平順了,若是過不去……
齊書懷拽著那十塊錢的手緊了幾分:
他們詩詩多好的孩子呀,怎麼會過不去呢?
躲樓上的三個孩子皆是一臉沉默,總覺得他們好像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比如——
“詩詩姐,她……會死嗎?”
齊詩言一聽這話氣炸了,怒視著二弟:
“你胡說什麼,你沒見她有多活蹦亂跳的嗎?她那小嘴毒得,怎麼可能會死?”
她齊詩言的妹妹那麼容易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