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詩詩她看我的眼神跟看鄰家大哥沒什麼區彆。”
這一句話讓齊書懷那心堵的感覺少了幾分,看著韓建中那張臉倒是生出來絲絲嫌棄:
“你說你這孩子,白長了這麼一張端正的臉,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出去彆說你是我手把手教出來!”
韓建中的眼眸劃過一下笑意,又問:
“首長,是詩詩有什麼問題嗎?”
“我難受……詩詩這個孩子,她對什麼都沒有表現出特彆強烈的欲望,我怕她求生欲不強,隨時會離我們而去……”
同樣的18歲,為啥他們家這個孩子的18歲過得就這麼慢呀,不管他怎麼算,還差3個月才能進入19的門檻兒!
韓建中擰了下眉頭,斟酌了開口,道:
“首長,這次我回來後,見到詩詩的瞬間,給我的感覺和三年前的不大一樣,有沒有可能您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齊書懷聽他這麼說突然就來勁兒了,坐正了身體,激動又緊張得問:
“怎麼個不一樣法?”
他怎麼沒覺得哪裡不一樣,隻覺得他們詩詩比以前長大了,會體貼人了……
等等——
會體貼人了?
“以前她給我的感覺對什麼都淡淡的,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不太想留下太多的牽扯,昨天那感覺大不相同了,就像是徹底的融入進來了一樣!”
“所以,我們詩詩這18歲的生死劫已經渡過去了?”
齊書懷那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那叫一個驚喜又酸澀:
“我就說老二那兩口子也帶不好孩子,他們還偏偏要把孩子帶小縣城去隨他們吃苦,連孩子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都沒吭一聲!”
侄女的危機疑是解決了,他這心裡也就舒坦了,又拿出了自己放抽屜裡麵鎖起來的那十塊錢:
“走,去下麵轉一轉。”
韓建中看著意圖明顯的首長沉默了:……是去轉一轉還是去炫一炫?
也就十塊錢,都讓齊書懷嘚瑟出花兒了,一連好幾天不管是營地裡的那些下屬們,還是同院住的那些老家夥看著這位大領導的眼神都不大對勁;
不就十塊錢,你自己補貼出去多少了,才拿到了十塊錢的孝敬就嘚瑟成這樣?
說是這麼說著,但是該心酸還是得心酸,人家就是特邀畫家一幅畫也才50塊錢的稿費;
他那個侄女還隻是個高中學生呢,一幅畫才值幾個錢?
聽說老兩口一人給了十塊呢,對比一下自己出去工作了還在家裡啃老的孩子,糟心了!
……
1985年高考的日期比後世足足晚了一個月的時間,越臨近考試齊詩語直接就閉關了;
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報社那邊知道齊詩語忙著衝刺高考也沒有打擾過她,包括他們那期圍繞英雄的母親文章的敲定、發行,一直到後麵經過幾天的發酵後,更是直接被日報轉載,甚至連軍方也同他們索要了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