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軒沒有開口了,將食不言寢不語進行到底。
而此時,帶著任務而來的兩個寸頭冷汗連連,頂著那位傳說中一拳帶走十個小日子的領導的黑臉下,硬著頭皮和齊詩語發出邀請:
“你這幾天就當做是做兼職,去來的車票我們軍區負責,額外還給你開出每天十——不,給二十塊錢的辛苦費……”
本來隻有十塊錢的,可這不是大領導那臉色愈發的嚇人麼!
齊書懷的臉徹底黑了,這倆什麼玩意兒?
虧他前一秒還這倆寸頭親切,下一秒這倆就當著他的麵拐他的嬌滴滴的小侄女?
哦,這倆小寸頭還帶著倆糟心玩意找過來,這和季家的那個老匹夫有什麼區彆?!
“滾犢子,我家詩詩才不稀罕你們旅那幾個歪瓜裂——”
“什麼時候過去?我過兩天得回學——”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繼而紛紛錯愕看向對方,齊詩語麵露失望,嘟了嘟嘴:
“大伯,您不想我去嗎?如果演出成功反響足夠熱烈的話,說不定能幫到那個婆婆。”
不想。
齊書懷看著侄女失落的表情,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咽下去了,砸吧了下嘴,道:
“想去就去吧,不過——”
齊詩語的眼眸亮晶晶的,眨巴眨巴看著齊書懷,乖巧得不行。
齊書懷心裡頓時軟趴趴的,瞧他侄女,皮膚白模樣俊,還乖巧聽話,就該留在家裡嘛!
“咱不稀罕他們那幾個歪瓜裂棗,缺錢了大伯給你,我一會給你大哥打電話,讓他去火車站接你,進出都讓你大哥陪著,千萬彆和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他晚一點得和思凡那小子叮囑清楚,一定一定要看好小丫頭,嚴防所有帶季字眼的東西近身,那玩意粘上了得拿大蒜熏一熏才能乾淨。
齊詩語不禁咂舌:“不……不用吧,大哥不是在醫院挺忙的嗎?”
不知道這個時代該不該叫實習期,總之沒轉正就是了。
“聽大伯的,外麵壞人多,專拐你這種白淨的小姑娘。”
一句話,也算是表態了,倆寸頭抹了把額角的冷汗,默默地鬆了口氣。
孔卓陪著笑,態度誠懇,道歉道:
“對於此次抹黑您的名聲,還有詩詩老師受委屈這一事情,我深感抱歉;
此次事情因我報社內部問題引起,對於此次事件的前因後果,我定會登報說明,並公開向您和詩詩老師道歉,關於此次涉事的編輯預做開除處理。”
原本就隻是打算讓曹愛國倉庫打雜的,在見識到大首長護犢子的程度後,孔卓果斷改口了。
齊書懷語氣不善:
“這種欺騙百姓,弄虛作假的新聞工作者不及時處理了,等著過年嗎?”
孔卓:“是是是,領導說得有道理。”
當天晚上,江城晚報將這一事件前因後果說明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並誠懇的向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公開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一連三天,江城晚報的歉意誠心滿滿,就連日報的也跟著嚴厲批評了一下江城晚報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
齊書懷拿著剛出爐的日報,滿意的點著頭,還不忘拿回家和老伴兒嘚瑟一番。
王玉珍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嘴角一抽,吐槽了一句:
“適可而止吧!鬨過了小心人家說你以權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