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首長,您看看,我能不能親自見一見詩詩好好地和她道個歉?”
孔桌把自己的姿態放得特彆的低,人家閨女無端受委屈那是實打實的,還是在高考前夕……
齊書懷也晾了他一段時間了,這次還是因為正事,的確不好繼續裝聾作啞,隻衝著韓建中使了個眼色。
韓建中得令,點了點頭,出去了。
孔桌見狀麵色放鬆了許多,招呼著眾人移步去國營飯店,他做東。
齊詩語她們這段時間生意火爆,一天能賣個大幾十,生意好的時候還能衝百,兩人也是掙紅眼了,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地步。
韓建中找來招待所的時候,她倆正心無旁騖地串珠子呢,聽到了來意一時間有些發懵。
片刻後——
齊詩語放下手上的工作,道:“韓大哥,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韓建中就站在門口敲的門,兩個女同誌住的房間,他得避嫌,得到了回應後點了點頭,目不斜視地轉身去樓下大廳等著。
“什麼?去京市?”
京市這邊,季銘軒也在飯桌上給自家老父親下逐客令:
“你來這邊也有一個星期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祖孫倆正你好我好互相夾菜,筷子碰撞瓷碗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熱鬨又溫馨卻被這煞風景的聲音給中斷了。
小家夥的小肉手攥著一雙特製的小竹筷,那動作笨拙又努力,剛好把一塊大肉夾進季放的碗裡,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扭頭去看他爸。
季放也頓住了筷子,不可思議得看著疑似過河拆橋的兒子。
當然,這過河拆橋是他自己認為的……
要知道他過來這邊的契機還是他大孫子打電話告狀呢!
由此可見父子倆當時是鬨不愉快的。
要不是他過來這邊幫忙哄孫子,就他兒子那張水泥焊死的嘴還能和兒子一起坐一桌子吃飯?
想屁吃呢!
季放搖頭拒絕:“我這段時間不忙,還能和我小孫孫玩個幾天。”
“孩子媽過兩天要過來,你在這裡不合適。”
小家夥吸溜一下口水,喜歡和爺爺在一起的話到了嘴巴硬生生的給吸溜進去了,把凳子往季銘軒那一方挪了挪,驚喜地道:
“麻麻要來了?!!”
季銘軒看著小家夥的舉動,垂眸的瞬間眸子快速劃過一絲笑意,抬手夾了一筷子小家夥慣愛吃的菜放他的小瓷碗裡麵,聲音依舊冷靜自持:
“好好吃飯。”
小家夥癟了癟嘴,端起碗,笨拙地操縱著筷子往嘴裡扒著飯菜。
才學習用筷子扒飯,避免不了天一半地一半的毛病;
季銘軒見了,默默地歎了口氣,把他灑在桌麵上的飯粒一粒一粒撿到了自己的碗裡,絲毫不嫌棄地吃下去了;
小家夥眨了眨眼,扒飯的動作慢下來了,學著他的動作撿起外漏的飯粒往自己嘴裡塞。
季放,老一輩的革命家,那可是經曆過長征的人,深知糧食不易,見著小家夥這般舉動隻覺得一陣欣慰,老匹夫的確不好,但是家裡的小輩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一個孬的;
他兒子未來的眼光絕了,直接給老匹夫來了個抄底,可見以後的他心情是多麼的舒坦!
“你怎麼知道孩子媽要過來?”
季放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微凸的小肚腩,不相信那老東西能放人過來,畢竟他一連探了兩次那個老東西的口風,每次才開一個口,就被那老東西炮轟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