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語又使勁兒看了看,那人稍稍側身,和暗處融為一體,倒是那一雙銳利無比的眸子看得她心頭一跳:
這個人她絕對在哪裡見過?!
不過,他剛剛那句話……
“你長那麼亮一雙眼睛當擺設用的嗎?還是那腦袋僅僅是用來湊身高的?”
季銘軒的眸子明顯愣怔了秒,繼而盯著齊詩語的眼神略顯狐疑,又帶著明顯的不讚同:
他隻想告訴她彆怕……
齊詩語在這種危機情況下腦子轉得得快,毫不客氣地懟季銘軒:
“我就是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學生,這大哥180的個子,一身的腱子肉,還能被我撂倒不成?”
懟完了季銘軒又扭頭看向了刀疤男:
“大哥,你看我這兩步一軟,三步一喘的,您身上有解毒丸嗎?萬一拖您後腿了——”
“你覺得現在誰敢爆我的頭?”
刀疤男諷刺一笑,繼續道:
“你老老實實地割你的繩子去,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齊詩語心裡一沉,麵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老老實實的蹲下去了撿匕首。
一旁的跟出來的賀子為看了看齊詩語,不動聲色衝著好友使了個眼色:
這姑娘有點意思啊,這見風使舵的樣子不覺得眼熟嗎?
季銘軒眨了下眼,看了會磨洋工的齊詩語後,抬步過去了。
刀疤男警惕步步靠近的季銘軒:“你想乾什麼?後退!”
“一換七這種蠢事我不屑於做,我比你惜命。”
季銘軒來到齊詩語麵前,蹲下。
“你瘋了嗎,你拿我的命去賭——”
“我的命也在裡麵。”
季銘軒說罷,一把拽住了齊詩語那隻握了匕首的手。
齊詩語愣怔了下,不禁咽了咽口水:
媽的!
這是叫暗度陳倉吧,這男的瘋了……
季銘軒深深地看了眼齊詩語,把匕首從她手上抽走了:
“我們的任務隻是解救人質,隻要確保人質安全,你走不走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避免夜長夢多,我搭把手。”
現場沒有人在說話,似乎默認了他的這種說法。
齊詩語抿了抿唇,也沒說話。
刀疤男狐疑的看了眼季銘軒,睨著齊詩語:“把手攤開,舉起來我看看。”
“看手做什麼,我手真不聽使喚,不一定舉得起來……”
齊詩語張開了雙手,手心朝上,一臉無辜看著刀疤男。
刀疤男盯著齊詩語白嫩的手瞧了又瞧,才道:
“你最好老實一點,彆妄想在我眼皮子下搞出一些小動作,不然我拉著你一起祭天!”
“楊鐵軍,你應當知曉我的本事,不管你是想活著走出這裡,還是想拖延時間掩護你背後的那些小動作,還真隻能靠著她周旋。”
淡淡的威脅從字裡行間滲出來,刀疤男盯著表情依舊淡漠的男人看了會,又看了看齊詩語那張白皙幼態的麵容,嗤笑一聲,極其諷刺:
“這是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