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就在一瞬之間,劉春夏被推出去的同時,挾持著劉春夏的男子被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擊斃,一同被擊斃的還有其他三人;
也就是在那瞬間,即將要被拋下峭壁的齊詩語一個天旋地轉之間讓刀疤男鎖在了懷裡,一個冰涼又尖銳的觸感死死地抵著她的大動脈:
“暗處的朋友們,既然來了,那就出來打個招呼唄!”
一瞬之間在生與死的橫線上來回跳躍,重新感受到地球的萬有引力之後,齊詩語喘著粗氣,她發軟的手腳被繩索綁得嚴實,整個人幾乎被刀疤男拖著,就剩下一雙眼在那裡眨巴著。
“你放了她,換我,我來做你的人質,我們倆真的隻是同學而已。”
劉春夏看著齊詩語脖子處的那隱隱沁出的那一抹鮮紅,一臉焦急又懊惱。
齊詩語極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內心哀嚎不已:
我知道你是女主,但是大姐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彆再說一些掩耳盜鈴的話了?!
齊詩語咽了咽口水,試圖用漩渦鳴人的嘴遁自我搶救一下:
“大……大哥,您冷靜一點,您再進去一點我就玩完了,我玩完了您不是更加不能脫身了嗎?”
局勢來了個大反轉,刀疤男一掃之前的悠閒,神經繃緊,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滴滴滑落;
他一手掐著齊詩語的脖子拖著她慢慢往樹林的方向後退,另一隻手則握著匕首,警惕著盯著周圍。
“你倒是個識時務的,跟我走,若是表現好我放了你如何?”
刀疤男說著,操控著匕首的手又刺入了幾分,就這個動作看得現場的,還有埋伏在暗處的人神色一緊。
“疼疼疼……”
刺痛感很清晰地刺激著齊詩語的腦神經,給她的淚腺係統都給乾崩潰了,聲音沙啞帶著絲絲泣音:
“我腿不是還綁著石頭嘛……我也想走啊……”
齊詩語憋著嘴,吸了吸鼻子,欲哭無淚:她不會就在這裡提前下線吧?
刀疤男飛快的看了眼,又警惕地盯著周圍,嘴角勾了勾:
“胳膊伸出來!”
那笑容很是邪惡,看得距離他才百米遠的周陽內心一沉。
下一秒,隨著匕首劃過麻繩的瞬間,刀疤男的掐著齊詩語脖頸的手又收緊了幾分,齊詩語的呼吸一窒,臉色卡白卡白的。
埋伏在暗處的賀子為不禁暗罵一聲:真他媽不愧是亡命之徒!
“我知道你們有狙擊手,若是不在乎這個人質,你們完全可以動手!”
刀疤男將軍人的心理拿捏得死死地,趁著說話的空擋,空出的那隻手已經握上了一枚手榴彈,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死死地咬住了手榴彈的引線:
“出來吧!躲在暗處的四位。”
“靠,這是遇到行家了!”
賀子為發泄般捶了捶樹杈子。
埋伏在暗處的季銘軒的眼眸沉了沉,果斷地卸去了偽裝,從暗處出來了。
沒得玩的了,賀子為隻好繳械投降,跟著出來了,一起的還有兩位戰士,各個緊蹙著眉頭,眼神不善盯著刀疤男。
齊詩語還在為自己的手重獲自由驚喜,一扭頭給自己嚇一跳,淚目:
“不是,大哥您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少廢話,把你腿上的麻繩割開,老老實實地跟著我。”
刀疤男踢了踢腳邊的匕首,吩咐道。
齊詩語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刀疤男嘴邊的手雷,垂眸的瞬間,默默計算著自己在手雷引爆前從這個肌肉男手裡奪走手雷,並拋遠的幾率——
“配合他。”
一個清冽、低沉的聲音響起,齊詩語不禁扭頭看了過去。
遠處,久久不舍露麵的那一抹橘黃可算是爬上了海岸線,那光乘著波浪忽明忽暗,使得那原本就很立體的五官多了絲霧裡看花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