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說得真蹩腳,我不喜歡和說謊的人做交易,”愷撒淡淡地說,“不過這本書是真的,所以我願意付錢。但如果你有什麼其他目的,我保證你會後悔。”
說完這句話後,凱撒離開了鳳隆堂。帶走了《天變邸抄》的手抄本和那件喜袍。屏風後周處一位年輕人,正是帕西。
“都是按照你們的吩咐說的,我可沒有說多餘的話。”林鳳隆數著手裡的錢,“說起來,你們花了五百萬美元從我手裡買下這本可能有龍王線索的書為什麼不直接給他?而是要我在這裡演一出戲?。”
“對於家族的幫助,他有些抗拒。”帕西說,“不過沒關係,他總有一天會回到家族的懷抱中。”
他看向林鳳隆語氣冰冷:“關了這裡的古玩店吧,那筆錢足夠你去世界的某個角落花天酒地直到死亡來臨。”
“我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林鳳隆點完的錢,將其收入自己的口袋中,“不用你們說我也會關了這家古玩店的,你來這裡的時候沒有發現嗎?”
“你是指街道口的那些家夥嗎?隻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的龍王吧。”帕西回答。比較大的街道口都有身著便衣的混血種,不過他們的血統並不高,構不成威脅,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
“原本鬆散的甚至相互掣肘的混血種們被組織起來了,還感覺不到危險嗎?”林鳳隆嗤笑一聲,“如果加圖索家族想要領導整個秘黨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而這邊的情況比秘黨還糟糕。”
“聽說有個自稱為‘正統’的組織一直在嘗試統合?”帕西對這邊的情況隻是略有耳聞。
“那個的號召力甚至不如山上的天師,至少以前的天師是真的會下山屠龍的。”林鳳隆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一個組織可以做到現在的這些,“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直覺告訴我,最好不要在這待了,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帕西沒有回應,東方的混血種怎麼樣與他無關,他是為凱撒而生的,隻要少爺能坐上家族期待的位置上就行,其他的,他不在乎。
林躍身著筆挺的黑色中山裝,唯有袖口處隱秘的暗紋在光影流轉間若隱若現——那是林家家徽,由銜尾蛇纏繞青銅古劍構成,鱗片與劍刃的紋路以同色絲線繡就,非近身細看難以察覺。對麵金發碧眼的“商人”喋喋不休,對方西裝內袋若有若無透出銀色十字架的冷光。
“我們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他抬眼,右手虛虛朝門口一引,袖口的林家家徽紋飾隨動作舒展,“貴方所謂的聯合屠龍提議,恕我難以苟同。”
外商的指尖在真皮公文包上急促敲擊,金表鏈在腕間晃出細碎的光,眼中卻閃過一絲危險的猩紅:“林先生,您大可不必顧慮白家的勢力,教廷的聖銀武器與武裝,足以——”
“與白家無關。”林躍的聲音平靜,“這是原則問題。”他從紫檀筆筒裡抽出狼毫,在宣紙上重重寫下“家國”二字,墨汁滲進紙紋,宛如兩道刻進血脈的龍鱗,“這裡的發生的事終究還是我們自己的事,讓外人摻和進來不合適。”
“林先生何必用這種話來搪塞我,我們都是混血種,流淌在我們身體裡的血液注定了我們和那些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外商並不相信林躍的說辭,還在嘗試說服他。
“送客!”林躍失去了耐心,不願再和外商多費口舌。外商不甘地起身:“林先生,教廷會記住今天的事。”
“嗬。”林躍冷笑一聲,目送對方離開。他將涼透的龍井一飲而儘。苦澀在舌尖蔓延,卻不及心底泛起的煩躁。
他伸手按揉睛明穴,指腹下的皮膚微微發燙。自獵人網站上不知何人掛出龍王的懸賞,這些外國勢力便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紛至遝來。林躍冷哼一聲,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加重:“一群被利益蒙蔽雙眼的狂徒。”
他想起典籍中對龍王的記載,那些存在於血脈深處的恐懼與敬畏,豈是這些貪婪之輩能理解的?“他們真的以為憑他們能殺掉龍王嗎?”林躍喃喃自語,聲音裡滿是嘲諷與擔憂。就算是最古老的屠龍世家,麵對華夏龍脈之下沉睡著的古老存在,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這些人卻隻想著分一杯羹,實在可笑又可悲。
“如果那些古老存在真的蘇醒,”他低聲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透著一股決絕,“我林躍自會前往第一線。”不過,有那位在,這樣的機會估計很難有了。說起來,他現在會在哪裡?明明是名義上的領袖,卻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待著,反而總是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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