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般厭惡我嗎?”
遭了,是白江嶼,還被聽到了。
明嫿尷尬轉身,便見穿著青色衣裳的白江嶼,他的眉眼處藏著隱忍的愛慕,嘴巴抿得很緊,似乎在壓製情緒。
該來的還是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明嫿無聲歎息:“春熙,你先下去吧,我跟江嶼哥有話要說。”
明嫿見春熙離開,為難看著跟她一起長大的白江嶼,悶悶道:“我不是討厭你,我也不是躲著你,我隻是……”
白江嶼猛然抓住明嫿的雙肩,他的眼底泛著紅,似乎哭過了一般,聲音哽咽:“你我相識十幾載,為何不肯接受我,我難道比不上那個用藥的卑鄙小人嗎?”
明嫿的心有點疼,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她對白江嶼無感。
明嫿蹙眉,為難道:“江嶼哥,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你很好,可我並不喜歡你。”
“他都對你下藥了,你為何還喜歡著他?!”
明嫿插話:“江嶼哥,我並不喜歡他了,他那個爛人,我嫌惡心!”
白江嶼喃喃道:“可你之前明明…”
明嫿的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處,迎上他的目光。
“我想明白了,還不行嗎?”
明嫿一想起跟王駿睿在一起的每個日子,都覺得惡心肮臟。
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那麼明顯的算計都看不出來。
“你先放開我。”
白江嶼的眼裡驟然亮了起來,仿佛有光進去。
他的雙手鬆開,怔然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江嶼第一眼見王駿睿的時候,就覺得那人不是善茬,每當看見明嫿跟王駿睿在一處,他的心宛如刀割般得痛,多次阻止明嫿去見王駿睿見麵,以至於被明嫿發現了自己對她的心思,讓明嫿心生厭惡。
白江嶼懷著忐忑的心,“嫿兒,你能不能接受我,日後我們成了親,我會好好對你的,嫿兒…?”
“江嶼哥,你知道的,我隻拿你當做我的哥哥。”
明嫿於心不忍,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她冷聲:“你日後少來找我,免得對你的聲譽有損,不好議親。”
明嫿自己無所謂,爹爹拿她當塊寶,然而白江嶼是白叔叔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門楣的。
她隻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連個書都讀不好,跟白江嶼壓根不合適。
“嫿兒,你當真要這般對我?!”
“嫿兒!”
明嫿大步向前,視後麵的聲音不存在,走路不帶停頓的。
白江嶼傻傻站在原地,天都下雨了,也不知道躲一下,就那麼站著,像一塊木頭。
不遠處的長廊上,都督凝眸看向院中的白江嶼,感覺頗為有趣。
區區一個女子,惹的一男子如此傷心。
“林訴,那便是白刺史的兒子,白江嶼?”
林訴回答:“大人,是。”
都督看了許久,見白江嶼還在那站著,不免覺得無趣。
“王家那邊什麼動作?”
林訴的眼裡寫滿了對都督的崇拜,恭敬道:
“王家已經開始手忙腳亂了,相信不久之後,大人您就可以回京城了。”
都督接過從屋簷流下來的雨水,微涼的雨水讓他的目光一沉。
“離開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