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的手攥緊書本。
春熙摸不著頭腦,對明嫿手裡的話本也感到疑惑,“小姐,應該是老爺放的吧,老爺說了,這些也要看完。”
她的手指指了一旁的書本,不由感歎:老爺怕小姐寂寞無趣,還特意送了話本進來。
明嫿深吸一口氣,“我叫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春熙自責道:“對不起,小姐,沒有查到幕後之人,隻查到了話本出自府下的淨墨書鋪。”
淨墨書鋪?
她去的時候,為何掌櫃說沒有?
難道是掌櫃欺騙了她?
話本的事情不著急,目前更為要緊的是,她家的商船為何會藏鹽,要是被官府知道了,私自販賣官鹽,可是殺頭的大罪。
她爹雖是商戶,但卻是取之有道的商人,不會冒著全府被殺頭的風險去乾這檔子事。
定是有人要害她爹。
明嫿馬上起身,鄭重其事地說:“春熙,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要是我爹來看我,你幫我搪塞過去。”
“哎,小姐……!”
春熙回收了聲音,默默看著明嫿從窗戶處翻了出去。
……
明嫿記得,自家的商船都停靠在凝香樓附近,凝香樓的背後就是一條很寬很大的水道。
她隻知道商船在何處出使,然而並不知道凝香樓在何處。
“這位姑娘,你知道凝香樓在哪裡嗎?”
明嫿詢問街道上的女子,但每個女子一聽她的發問,便一臉嫌棄之色,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都這般看她作甚?
明嫿蹙眉,一臉的茫然。
“這位大哥,你知道凝香樓怎麼走嗎?”
明嫿不死心,這一次換成了個穿著布衣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一番,最後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小小年紀,不學好,你趕快回家去吧。”
???
怎麼回事?
“這位姑娘,是想去凝香樓嗎?”
溫潤如玉的男聲突兀從她的頭頂響起,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聲。
明嫿抬眼,警惕道:“你是誰,為何幫我?”
男子麵如美玉,長相斯斯文文,衣著華貴,看著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
明嫿眼生的很。
“在下崔懷瑾,”崔懷瑾笑道,“見姑娘垂頭喪氣的,想幫助姑娘一二,恰巧我正要去凝香樓,不如我們一起?”
明嫿出聲:“崔公子,不是揚州人吧?”
崔懷瑾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我確實不是揚州人氏,隻是我好友在這邊,我來這裡遊玩的。”
明嫿點點頭,“那我們快走吧,遲了可就不好了。”
明嫿笑著,跟在崔懷瑾的身後。
崔懷瑾溫聲:“敢問姑娘貴姓?”
她望著走在前方的崔懷瑾,垂眸深思,慢悠悠吐出了一句:“我姓尋,單名妙,美妙的妙。”
“尋姑娘的名字甚是好聽。”
“多謝,快些吧。”
自從經過王駿睿的事情後,明嫿對這些花言巧語無感了,認為接近她的男子都是有利可圖。
尤其是是這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崔懷瑾給她感覺很不舒服,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