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翊聿,走吧,”王璋玉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冷聲道,“難道你想窺人私合嗎?”
明嫿聽到這話,心裡多了幾分歡喜。
隻要他們走了,到時候她再翻窗逃走。
崔翊聿意味深長道:“璋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我見過的不知凡幾。”
明嫿身子緊繃,宛如一張拉弦的弓。
崔翊聿這人,夠無恥下流!
“更何況…”
明嫿的下頜被驟然捏起,周圍的皮膚瞬間泛白。
這人,究竟要做什麼?!
痛死她了!
“明姑娘,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明嫿猛然睜眼,直勾勾地盯住崔翊聿的臉,喘氣道:“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的手抓住崔翊聿的手背,見他不肯鬆手,挑釁地加大力度,尖銳的指甲直接掐進他的皮肉裡,瞬間滲出了鮮血。
崔翊聿暴怒:“賤人!”
“夠了,崔翊聿!”王璋玉拽住崔翊聿即將揮下的手,“那藥夠她受得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明嫿輕咳,大顆大顆的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滾流入錦被上。
汗水模糊了明嫿的視線,就連意識都開始渾噩起來。
明嫿喃喃道:“好熱……”
她衣衫不整。
明嫿連二人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她隻知道現在就隻剩下她跟一旁的王駿睿。
身側的呼吸聲逐漸加重,似乎還沾染了情欲的味道。
遭了!
她得快些了!
花樓出品的媚藥著實厲害,明嫿咬緊牙關,拚命從床上爬起來。
“明嫿……咳咳咳……”
身後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男子聲,驚得明嫿不帶思考,眨眼間抄起左邊的花瓶,二話不說朝王駿睿的頭砸去。
王駿睿還沒搞清楚狀況,眸子睜的老大,似乎被花瓶給砸怕了,連話都說不清,“你你你……”
王駿睿渾身一抽,眼一閉,昏死過去了。
沒勁,這麼不禁嚇。
明嫿驟然停下動作,一個不察,花瓶摔倒了地上,連不遠處的屏風都顫動了幾分。
那是?
明嫿凝眸,看向不遠處的山水江南屏風,屏風的裡麵似乎影影綽綽站在一個人。
藥效已然發作,要是以往,明嫿決定不會有這麼強的好奇心,看見不對勁的事情立馬轉頭就跑。
可明嫿已被藥效侵蝕了腦子,暈暈沉沉的她搖搖晃晃下了塌,一步跨三步,來到屏風的前麵。
她二話不說掀開屏風,不可思議看著端坐在桌邊的都督,都督換了一身打扮,換成了墨藍色的衣裳,可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那分清冷氣質。
怎麼會是都督啊?
都督那般的人,也會逛花樓耍姑娘嗎?
明嫿喃喃自語:“都督大人,你是來睡姑娘的嗎?”
此話一出,滿堂靜默。
都督的身子微動,那眸子如同深海般,無法看清裡麵到底有什麼。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人兒,連他的衣裳都帶著絲絲的香氣。
好香。
她的鼻尖嗅了嗅,仿佛空氣中真的有什麼味道。
明嫿癡癡看著都督,離男子很近。
她上下掃視都督的俊臉。
麵如冠玉,劍眉星目。
她的……
“都督大人,你長得可真俊,當我夫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