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識再怎麼說也是刀口舔血的這麼多年的老兵,轉過頭後,還沒等提醒,就感受到了背後那勁風傳遞的危險。
隻是,對於提前啟動的韓牧來說,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韓牧家境殷實,又是獨子,從小不愛讀書,所以韓家一直都是在武科上下的功夫。
所以就算是單打獨鬥,陳不識都不會是韓牧的對手。
這種出乎意料甚至有些陰險的背後偷襲,陳不識就更躲不開。
韓牧三步並作兩步,僅一刹那間就來到離陳不識兩步距離,接著助跑的衝擊力,整個人橫在半空中滑行,雙腳借著前進的力量,踹向陳不識的後心。
人的後心,可以說是整個背後最脆弱的地方,韓牧這全力的一腳,如果踢實了,陳不識不死也要殘廢了半條命。
也是陳不識反應快。韓牧腳尖將至,陳不識也已經轉過了一半身體,剛剛好避開了要害。
這無比結實的雙腳飛踢,踢到了陳不識的手臂上。
但是強大的衝擊力,還是將身強體壯的大漢踹出去到了窯洞的牆麵。
韓牧並沒有乘勝追擊,這一腳的疼痛可以讓陳不識有一會緩不過來勁。
這個時候,要把彆人解決掉。
以一對多,絕不可以在一個人身上過多地耗費時間和精力,而是要最快速地讓所有人失去戰鬥力。
韓牧清楚自己飛鴿報信的戲碼是站不住腳的。
^^且不說他本來就沒有飛鴿傳遺書。
就算是真的傳了,也沒有意義。
韓牧那所謂的未婚妻一家,僅僅因為韓家家遭逢大難都要迫不及待地撇開關係悔婚。
還能指望他們為了蒙受不公的韓牧爭取些什麼呢?
所以還是要用拳頭解決問題。
就是要讓他們所有人放鬆警惕轉移注意力,從而讓韓牧擒賊先擒王。
威脅最大的陳不識已經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下麵就是他的鐵杆,同村的表弟陳印。
他距離韓牧也是最近,此時也是反應過來了。
著急忙慌地撿起來剛才丟在地上的樸刀,雙手撐起刀身,來以抵擋韓牧自上而下劈出的刀勢。
此刻的陳印已經被嚇破了膽,目前類似於獻刀的姿勢已經是惶惶之下唯一能做出了的動作。
隻是韓牧這一刀,是帶了必殺的心,手裡也是使出了十成十的氣力。
以動製靜,劈勢破橫。
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將陳印架起的橫刀砍斷,一直碎裂成了三四段。
碎裂的刀身劃過陳印驚恐的臉龐,帶出了幾條粗細不一的血痕。
這陳印也是個軟骨頭,明明沒傷到他分毫,隻是韓牧這一刀的氣勢太足,竟然直接把陳印嚇得昏死過去。
看了看手中的樸刀,刀口位置也是一個大豁口,韓牧搖了搖頭。
“這刀碳含量不足,強度不夠啊!”
喃喃自語後,韓牧將樸刀抗到肩膀上。走到靠牆坐在地上已經是抖若篩糠的許奮三的麵前。
許奮三身下已經是濕潤一片,看到韓牧扛刀走近,已經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伍……長,這都是他們陳氏……兄弟的謀劃啊!和我……和我沒有關係……”
話越說越抖,詞越抖越沒,到最後恐懼至極的許奮三已經不知所言,隻是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如同一條臣服的黃狗。
一旁的卓越,此時已經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韓牧會些拳腳所有人都清楚,可是竟然能夠在幾個呼吸之間,撂倒三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且毫發無傷。
卓越開始懷疑這些天的經曆,這還是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好人伍長韓牧嗎?
恰逢此時,韓牧也看向了卓越這邊,眼神冷得如同這漠北的冬天。
卓越直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