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幾乎讓整個陳家溝的人群情激奮。
而旁觀的人看到趙允便秘的般的表情,自然而然地想到這其中必定有緣故。
趙允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當日,他是在場的。
陳不識臨陣脫逃,陷害忠良的事情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可是這通羌的罪名……
趙允看的出來,卓越對於韓牧強行加的通羌也有些不忿。可是這罪名韓牧加的極為果斷,他們也就沒再多勸。
時至今日,陳不識兩人家小真被充軍了,還是充軍到了陡子坡。
這事情鬨大了,趙允才感覺頭疼。
證據?哪裡有什麼證據?
當時隻當韓牧恨極了陳不識兩人,非要讓二人萬劫不複。
不過趙允也想明白了。
今日之事,絕對不能讓韓牧出麵了。陳家溝目前群情激奮,韓牧出來了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是械鬥。
怕什麼來什麼,趙允遠遠的看著,坡下走上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走路還帶著輕快,臉上表情無比輕鬆,不是韓牧是誰。
隻是韓牧到場,場麵卻沒有趙允預想的激烈。
陳勇等陳家溝情緒最激烈的幾個人,竟然忽然沉默了下來。
韓牧與那旁邊的老者結伴走來,一前一後極為和諧。
走到眼前的時候,老者朝著韓牧拱了拱手,然後加快了兩步到陳勇麵前。
啪!
趙允驚的眼窩都能放下一個雞蛋。
眾人也是一片驚歎。
可是剛才還無比彪悍的陳勇,麵對著老者卻變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隻能抬眼看了看,然後低聲下氣了喊了聲!
“爹!”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陳家溝村正,也是陳氏一族族長,陳平川。
“丟人現眼的東西,軍營你也敢鬨事?要不是韓屯長通知我,你指不定要捅出來多大了簍子,趕緊跟我回去。”
說完,陳平川臉上的皺紋好像都舒展了不少,滿臉笑容的看向了韓牧。
“韓屯長啊!犬子不懂事,讓您費心了。我現在就把他帶回去,請您彆放在心上。”
韓牧笑著搖了搖頭。
這自古民不與官鬥!
更何況,他韓牧現在是屯長。官升兩級,更不是陳平川一個村正能夠比擬的。
韓牧沒有和他們計較。
但是陳勇的倔脾氣卻上來了!
就算是平日裡又敬又怕的父親,這頭倔驢脾氣上來,也就不管不問了。
“我不走,我今日就要討個公道。父親,你教大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陳家溝的爺們都記著嘞!韓牧是屯長又能如何?堵得住這悠悠眾口嗎?今天,他韓牧就要拿出陳不識陳印二人的通羌證據,否則,就是誣陷!”
這一番話,倒是讓韓牧對這人刮目相看。
看著挺憨的,然而句句都在重點。還能挺身而出不懼強權。
對這陳勇,韓牧倒是有一些欣賞了。
韓牧這邊風輕雲淡,可是陳平川卻真是急眼了。
他的種他知道,今天這陳勇是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住,可是……
陳平川急得要跺腳!
確實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現在的情況,他陳家溝的身子……
不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