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作為我國最古老的地理典籍之一,其記載的內容充滿了奇幻和神秘色彩。其中,《海外南經》中提到的“女子國”,更是讓人們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和想象。
根據書中的描述,“女子國”四周被流水環繞,仿佛與世隔絕。而在這個國家裡,竟然隻居住過兩名女子,傳說是女媧和螺祖,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奇特的景象。這樣的描述或許可以被看作是“女兒國”這一概念的最早記載。
而在現代,我們對“女兒國”的印象大多來自於經典小說《西遊記》。這部小說將“女兒國”的故事搬上了熒幕,讓更多的人了解到了這個神秘的國度。
為了更深入地探究“女兒國”的曆史淵源,第五空間的胡文元道長查閱了大量的史料。在《隋書》《舊唐書》《新唐書》《唐會要》等曆史古籍中,他發現了一個與之相似的國家——東女國。
神秘東女國
這些史料對東女國的描述皆有一個共同點,即“俗以女為王”。這表明在該國之中,女子享有至高無上之權力,國家之官員、管理、權力皆由女子擔任與掌控,她們統禦著整個國家,此乃母係社會遺留之習俗。如此獨特之社會結構與文化現象,致使東女國成為曆史上備受矚目的存在。
那麼,這個位於橫斷山脈美人穀(大渡河第一城之丹巴縣)的國度,莫非就是帝賀即將前往拜訪並求取“赤晶”的東女國?
據毋波國王所言,東女國“有大小八十餘城,戶四萬餘眾,勝兵萬餘人”,規模不可小覷。其女王居於梭坡山的深山密林之中。國中數千座重屋(即碉樓)林立,且有不少十三角碉樓,多數為五角碉樓、八角碉樓,而非常見的四角碉樓。因此,東女國也被稱作“千碉之國”。
在冷兵器時代,碉樓無疑是征服者難以跨越的天塹,正所謂“一碉不過數十人,萬夫皆阻”。或許正是憑借著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依山勢而建的碉樓,東女國才得以守護住這一方水土。
帝賀對十三角碉樓心生好奇,為何此地少見他在北川府和瀘沽湖常見的四角碉樓。
毋波亦不甚明了,或許十三是東女國人的信仰中最為吉祥的數字,他隻知碉樓角數越多,建築工藝越精湛,亦能彰顯主人的財富與權力。
巨子墨巫偶然間曾聽聞東女國有一種古老而神秘的舞蹈,名為“弓箭舞”。這個舞蹈所講述的故事,乃是關於十三位英勇無畏的勇士,他們為了保護東女國的保護神而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這個故事讓墨巫聯想到了東女國的十三角碉樓。他開始思考,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關聯呢?或許,這種碉樓就是為了紀念那十三位勇士而建造的,亦或是它承載著與“弓箭舞”相同的曆史記憶和文化內涵。大家覺得這種關聯性也是有可能的。
與此同時,帝賀也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他從中感受到了東女國男子的英勇和強悍,對他們充滿了敬意。然而,這也引發了他對另一個問題的好奇:東女國的統治者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能讓如此勇猛的男人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她?
是因為她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令人一見傾心?還是因為她具備超乎尋常的智慧和才能,讓人由衷欽佩?亦或是與摩梭族信仰格姆女神一樣,她仰仗著某種強大的宗教信仰,使得人們對她敬畏有加?
此外,帝賀還想起呂海洲曾經提到過,他們的祖先乃是來自昆侖神山的西王母族戰士。那麼,這些東女國人是否也屬於羌人呢?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令他對東女國的曆史和文化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第五空間之胡文元道長提供了如下信息:古代的眾多民族沿大渡河遷徙、定居,使丹巴縣成為多民族聚集的中心。目前關於丹巴縣最早之記載,始於秦漢時期,彼時此地乃西羌部落之領地。(在《舊唐書》中亦有一段相似文字:“東女國,西羌之彆種”。)
故而胡道長斷言東女國人乃羌人也。帝賀對此深表讚同,與先零羌人一般,西羌實乃羌人之分支。
憶及東女國那直插雲霄的碉樓,還有那神秘而獨特的母係文化,帝賀不禁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同樣由女性當家作主的摩梭族,以及他們棲息的瀘沽湖,也想起了他此生的摯愛梅紅衣,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痛楚。
東女國亦有女神山,然非瀘沽湖之格姆女神山,乃墨爾多女神山也。與摩梭族相同,東女國素具女性崇拜之傳統。此間婚俗亦以女性為尊,然與摩梭人之“走婚”略有差異。
於此地,青年男女依循一種世代相傳之法尋覓伴侶,此俗被當地人稱為女兒國之傳統婚俗,並得到國家認可。
每至農閒之時,女子們輒聚於一處,圍坐於鍋莊前,或分享心事,或靜待某一時刻之降臨。與此同時,男子們亦紛紛聚攏,懷欣喜與急切之情,趨赴女子們聚會之所,開啟一段動人心弦之約會。
整個尋覓意中人之過程,以一種彆具一格之方式起始。男子們端坐於走廊,以衣物蒙頭,使對方不得見其容,此時彼等唯能憑歌聲以引異性之關注。女子們在欣賞情歌之際,亦據聲音以定己所喜之對象。
唱罷情歌,男子們在熱情之召喚下,入屋並展露其麵容,與女子們環繞鍋莊展其舞姿與活力。
鍋莊舞畢,唯得女方暗示之男子方得發出約會之邀請。此種以女性為主之求愛方式,據傳已在當地流傳數千載。
聽完鍋莊舞的故事,帝賀對這個神秘的東女國的興趣更加濃烈了。正當他思考要不要放棄先前往就近的古滇國取“青晶”的計劃而改道東女國取“赤晶”時,無巧不成書,恰在此時,雲朵(梅紅衣)的小姨旦增直瑪前來拜訪。
原來,旦增直瑪已將貿易路線拓展至哀牢山,並在那裡設立了馬幫分站,禹羌山莊亦開始在周邊選址,以籌建禹羌山莊哀牢山分部。聞聽帝賀前來句町國,且呂夫人與句町國王室沾親帶故,她遂萌生出將生意拓展至句町國的念頭,故而匆匆趕來。
句町王室自是欣然應允,畢竟中原地區的貨物乃是他們國家所急需的,尤其是高等級的絲綢。當他們得知摩梭人的馬幫與帝賀的禹羌山莊和俠客山莊的生意緊密相連時,更是殷切期望她能參與句町國的貿易事宜,這樣他們就能得到中原最高等級的絲綢——雲錦。
此外,旦增直瑪還帶來一則重磅消息,雲朵的大舅量增比馬作為摩梭族的智者,將率領摩梭族代表團前往東女國,參加東女國國王擁中拉姆(意思為“吉祥的仙女”)即將於下月的八月初一舉行的新婚盛典。由於同宗同源,他們此前已應東女國王室的邀請,派遣五百摩梭人前往東女國協助籌備。
距八月初一尚有二十餘日。帝賀心中暗自盤算,此時從句町國出發,正好能趕上東女國國王新婚大典,或可趁國王新婚之喜,使求“赤晶”之路稍顯順暢。而後再去瀘沽湖祭拜梅紅衣,他想在墓地跟紅衣說說心裡話,甚是想念她,一想起紅衣,他就想哭,為何她的一生如此坎坷,幸福時光卻如此短暫。
念及此處,帝賀決意變更先前欲赴句町國之近鄰古滇國求取“青晶”之計劃,隻因尚需等待戴驚鴻帶青綠玉簪前來一同前行,此刻他實不願讓其過早涉入此類冒險之舉。
深思熟慮後,帝賀遂邀小姨共赴東女國。旦增直瑪欣然應允。
在離開句町國之際,毋波國王與黃瑩王後恭請帝賀,冀望能借助其長安之資源,將留於長安為質子之長公主黃雅婷(隨母姓)解救回句町國。
昨夜,黃瑩與黃崢姐妹閒敘方知帝賀還是前昌邑王,入主過未央宮,且呂夫人曾聽大兒子呂洞賓提起過,帝賀在長安人脈甚廣,深不可測。
而今情況危急,刻不容緩,蓋因霍光過繼給霍去病當孫子的奉車都尉、侍中霍山欲強行納他們的掌上明珠,即句町國長公主黃雅婷,為第十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