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韻隻覺自己仿佛一個恍神,就過去了四五個小時。
而李瑤箏,就這樣守了她四五個小時。
可惡,她可真可惡啊,剛表了白,就這樣製造驚嚇。
鐘韻閉了眼,感受身體裡的法力流動,再睜眼,渾濁的目光望著李瑤箏,剛恢複一點體力便用了出去——她抬起手,撫上了李瑤箏的肩。
明明鐘韻的手冰涼,李瑤箏卻感覺肩頭傳來一股暖意,沿著肩頸蜿蜒向上,直擊天靈蓋,麻了頭皮。
下一秒,杏眸垂闔,她腦袋一歪,正依進鐘韻的懷抱。
“睡吧,好好休息。”鐘韻攬住李瑤箏的肩,輕聲細語。
“才從鬼門關出來,你就濫用法力,小命剛苟住你就不要了?”竹九的聲音響起,語帶責怨。
竹九因為耗儘了自己的法力,一時半會兒沒法幻化靈體出來,但她在鐘韻的意識裡存在感極強,依舊是那個盛氣淩人的四歲小女妖。
鐘韻不答反問:“天道做了什麼?”
“哼,”竹九冷笑一聲,又緩緩舒了口氣,如釋重負,“天道臨時為你拓寬了此方世界的限製。”
鐘韻之所以會因為封印破損程度越大、法力流瀉越多而被反噬重傷,與世界規則的限製密不可分。
哪怕鐘韻不動用法力,法力存在於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問題,肉身承載法力的能力有限,必然會被超限的法力所損傷,甚至是摧毀。
“臨時,這個臨時的期限是多久?”鐘韻問。
“容你在此間世界再活五十年沒問題,”竹九粗略估量,而後不忘毒舌,“除非你繼續作死,封印徹底破除,菩薩難救。”
鐘韻低頭,吻上李瑤箏的發頂,“五十年,不夠。”
她再也不要早早撇下她的小姑娘,再也不要她的小姑娘承受失去的苦。
她要長命百歲,她要與李瑤箏百年好合,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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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鐘,瑤箏出門了嗎?”
一聲呼喊陡然響起,即便聲音源頭隔著一道防盜門,依舊宛如炸雷,驚了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
此時臨近八點,鐘韻一手擁著李瑤箏的肩,李瑤箏頭靠在她懷裡,一隻手搭在鐘韻的腰側,從天亮到現在,兩人以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個小時,倒是沒人覺得身上酸痛酥麻。
鐘韻閉目休憩,沒睡著,熟睡的李瑤箏被驚醒時身子一抖,鐘韻第一時間反應,連忙擁緊了她,摩挲她的肩背,輕聲安撫,“沒事,沒事。”
李瑤箏懵懵地抬起頭。
一睜眼就是心愛之人的臉,這樣的生活可遇而不可求,是李瑤箏做夢都想要的奢望。
可是她的愛人啊,眼耳口鼻都有乾涸的血跡殘留。
李瑤箏眼眶一紅,腫脹的眼皮容不下一汪淚,一眨眼,便溢出眼角,流了滿麵。
鐘韻心疼又好笑,緩緩坐直身體,伸手抽了一張紙巾,為李瑤箏擦眼淚。
“你以前不是愛哭的人,怎麼遇到我總是流眼淚?是我做得不夠好,還是你上輩子欠了我什麼,這輩子要用眼淚來還債?”
鐘韻笑著打趣,她恢複了不少體力,說話也有了中氣,李瑤箏見狀,懸著的心稍安,喜悅與委屈的情緒一時翻湧交織,沒注意到鐘韻話裡對自己過分了解,隻是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
小哭包哭得停不下來怎麼辦?鐘韻忽然想到網絡短劇裡令詹思思驚聲尖叫、嗑生嗑死的霸總之吻。
吻能止哭?鐘韻躍躍欲試,順便回味一下昨夜那美味可口的“桂花糕”。
可她喉間咽了咽,嘴裡滿是血腥味,一時遲疑,她應該先洗漱。
但,猶豫就會敗北,耽擱就會錯過,何況還有一個被兩人忽略了好一會兒的二條大小姐在外頭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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